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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憐兒那裡朕已經去過了。”
“這般便好,皇上可不能親近臣妾而冷落了憐兒。”蕭秀凝說,又起身坐到趙飛揚身邊,頗為語重心長地道,“憐兒對皇上的感情臣妾是知道的,她的兄長為皇上效力皇上必然也是知道的,如果為了臣妾冷落她,難免會讓她的兄長有所猜疑的。”
“皇上乃天子,縱使再喜歡臣妾,也要先顧忌一下。”
“不如皇上早日送憐兒一個孩子吧?憐兒妹妹可是等著呢!每次她瞧驁兒的眼神可都是疼惜壞了,以臣妾來看,憐兒肯定再等著皇上去找她。”
說著說著,蕭秀凝就把趙飛揚往外面推,趙飛揚也很無奈,最終蕭秀凝以身體不適為藉口,才算是把趙飛揚給推到了外面。可趙飛揚卻沒有去胡憐兒的寢宮,卻是在皇宮的宮牆上找了一處地方坐下,靜待可能發生的事情。
小順子為趙飛揚披上一件袍子,與他一同坐在涼風透徹的寒夜中,遠遠瞧見那個深夜中匆匆而過的身影,小順子就忍不住開口問道,“皇上,您真捨得讓娘娘回去嗎?”
趙飛揚一聲嘆息。
“朕怎麼可能捨得呢!可是不讓凝兒回去,這肯定會是她此生最大的遺憾!她的性子我知道,她雖然沒有時常把她父王提在嘴邊,可朕很清楚,她一定很愛她的父王!出了這樣的事情,她必定會想方設法回遼國去的,一定會為了她的父王去復仇的。”
小順子也嘆息一聲,“娘娘為何就不明白的心意呢?如果她留下的話,皇上也一定可以為她的父王報仇!”
趙飛揚搖搖頭。
“她害怕。”
“害怕什麼?”
“害怕朕滅了遼國。”趙飛揚道,“怎麼說那都是她曾經長大的地方,她怎麼可能願意眼睜睜看著它毀掉呢?”
“如果朕是凝兒,也走到了她這一步的話,朕一定會跟她做出一樣的選擇!”
兩人正聊天之際,皇宮中的那個身影已經來到了宮牆下,面對皇宮禁衛的阻攔,那個熟悉的身影掏出了趙飛揚給她的令牌,而後騎上一批快馬就揚長而去。
站在宮城上的趙飛揚望去那個遠去的身影,心中頗為不捨,思慮許久,最終還是下了宮牆,帶著趙虎等一批虎賁營士卒追了上去。
——
出了皇宮之後,單人獨騎的蕭秀凝就直接朝著彭城方向狂奔而去。這是她早就計劃好的,把趙飛揚推到胡憐兒那裡,想來趙飛揚肯定會在胡憐兒那裡留宿的,這樣一來,自己的離開就是神不知鬼不覺的。
她並不希望用這樣的方式離開,卻害怕趙飛揚的阻攔。國家破敗到這步田地,蕭秀凝的心中雖有痛惜卻還沒有回去的意思,可是得知父王可能在京都之難中喪生的時候,蕭秀凝怎麼都無法說服自己繼續等待下去。
她的母親早逝,父王一手將她拉扯長大,相比起其他的皇室貴女來說,她從小到大確實享受到了許多待遇,父王或許是為了彌補她,給予了她更為熱烈的父愛,也因此蕭秀凝才能一路順利長大,還按照自己所希望的進入了遼軍軍營,成為了遼軍唯一的女將領。
這一次若是不回去的話,她是無法讓自己安心的,將來若是想跟著趙飛揚過一輩子,蕭秀凝就覺得自己必須回一趟遼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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