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嘚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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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嘚瑟

“諸位覺得如何？要是還不夠的話我還能再作兩首出來，給大家開開眼界！”

趙飛揚一臉淡然地衝學子們開口說道。

越是冷靜沉著，越讓不少學子感到羞恥，他們總覺得趙飛揚說這話是在嘲諷他們，可是趙飛揚的詩作確實不錯，他們想從這一方面反擊的話，根本拿不出什麼本錢出來。

胡憐兒一臉通紅，看向趙飛揚的眸子裡充滿了崇拜的目光，如果在後世的話，她必定已經化身成一個趙飛揚的腦殘粉。蕭秀凝的反應倒是比胡憐兒好了一些，可是看向趙飛揚的眼神中也多出許多柔情。

她是真的沒有想到，一向看似不學無術的皇帝竟有如此才華，如果說之前那首詩她還懷疑是趙飛揚抄的，那麼這一首絕無可能。一般人很難有這樣的胸懷，做出這等氣勢磅礴的句子更是難得，唯有那些身處高位大權在握的人，才有可能有這般心思與眼界。

眾人大多被趙飛揚的詩作折服，連一旁的黃杉女子也朝著趙飛揚投去愛慕的眼神，兩首詩作之後，她已不再詩趙飛揚為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

“韓兄，如何？我做的詩還入你的眼嗎？”

趙飛揚故意問了一句，不少學子私下裡竊笑，韓越的臉色則跟豬肝無異，站在那裡不知該如何回應。沒等他做出任何反應，趙飛揚就走到書案前，本打算提筆開動，考慮到自己的毛筆字確實不怎麼樣，為此趙飛揚叫來了一旁的黃杉女子。

“姑娘，能幫在下一個忙嗎？”

“公子請講。”

趙飛揚在她耳邊輕聲說了幾句，還衝她耳朵輕輕吐了一口氣，這種細微的調戲動作讓黃杉女子一臉嬌羞，朝趙飛揚回禮之後，就拿起毛病開始在宣紙上書寫。趙飛揚念一句，黃杉女子就寫一句。

眾人這才知道趙飛揚在黃杉女子耳邊說了什麼。

蕭秀凝與胡憐兒都笑了，小順子也終於不再提心吊膽，他可知道皇上的字確實很糟糕，平日裡的奏章都是他口述身邊的小太監們寫的，除非是極度機密的東西，否則一般不會自己親自動筆。

“青玉案，元夕。”

趙飛揚念出詞牌名，又開始四處徘徊起來，以前上學的時候他總愛這樣背書，所以形成了習慣，難免就會走來走去。只不過這番行為放在學子們眼中並不罕見，反而讓人覺得趙飛揚有名士之風。

“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

趙飛揚抑揚頓挫的朗誦讓無數人沉浸其中，一旁的才子陳淵已經閉上雙眼，幻想著趙飛揚所描述的這般場景。蕭秀凝沒有閉上眼睛，可一直都緊緊注視著趙飛揚，此時此刻，她的眼神中再也容不下其他人的身影。

“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

唸到這裡，趙飛揚忽然停下腳步，轉過身朝著蕭秀凝所在的地方看去，然後才念出最後兩句，“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趙飛揚的眼神極度熾熱，看著蕭秀凝目不轉睛，彷彿被定格了一般。

而唸完最後兩句的時候，場邊已經鴉雀無聲，連複述詞句的學子們都閉上了嘴，一旁的黃杉少女身體更是猛然抽動了一下，而後毛筆掉落在宣紙上，發出“啪嗒”的一聲輕響。

“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黃杉女子一臉失神，嘴中喃喃自語，不斷重複著這兩句詞。良久，才重新拿起筆在紙上記錄下來。而周圍計程車子們，此刻已被趙飛揚的詩詞徹底折服，哪怕是韓越的那些支持者們也不再言語，他們知道自己已經輸了，如果再出聲的話，那就是打自己的臉。

韓越已經是一臉死灰，站在原地雙目無神，嘴唇有些輕微的顫抖，他也不斷複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