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0章 山巔談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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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的好，的好。”年輕男子拍手稱快：“對，命運那娘們就tm是一坨狗屎，誰信誰傻逼！”話之間，年輕男子又朝著蒼穹呲牙咧嘴的豎起了中指。“……”逐日劍聖沉默不語，似是被這二人粗鄙的言語給震驚到了。一位，是主宰命運旅途的擺渡人。一位，是華國乃至世界範圍內鼎鼎大名的擎巨擘。這二人一唱一和，對著命運的洪流發出不屑的宣言。捫心自問，逐日劍聖雖然相信命運，卻又不相信命運，但並不代表著他就對命運之路不存敬畏之心。冥冥之中自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它是秩序的化身，從無序的混沌之中引領著萬千的生靈走向有序。越是強大的存在越是能夠清楚的感受到這一股玄而又玄的未知力量，即便是達到了逐日劍聖這個層次，也無法輕視命運的強大慣性。“這話若是讓龍宮神社的大陰陽師們聽到，少不得一頓吹鬍子瞪眼。”逐日劍聖打趣道：“那些個老傢伙對命運之道最是篤信，誰敢在他們面前諷刺命運，那群老傢伙少不得要跟你理論三分！”“所以，老子tm才最煩那些神棍！”年輕男子撇了撇嘴：“咱們那裡也有幾個老東西信這玩意，信的快發瘋了整神神叨叨的意啊，定數啊，命運使然什麼的，把老子的耳朵都要出繭子了。”楚夢璃掩嘴一笑，琉璃的眼眸之中閃爍著奇異的色彩：“試問世間蒼生誰又不在命運的洪流當中，我們每一個人都是這大千世間中的一粒塵埃，隨著命運的擺動，走向我們既定的歸宿，就彷彿是這棋盤上的棋子。”把玩著桌案上的將棋，楚夢璃的左眼之中有著銀色的光芒閃爍明滅：“棋子是不需要思想的，只需要遵循棋手的命令，在這棋盤上，我們都是這世間大局之中的一員罷了！”“楚姐，明明你剛才還不信命運的，怎又誇獎起來了？”逐日劍聖笑著問道，看似是神棍似的聊，但三人心底都清楚。他們在聊些什麼。他們在些什麼。他們在窺視著什麼。“確實是誇獎，畢竟命運已經又一次證明了它的強大不是嗎？”楚夢璃笑靨如花：“你們的那位巫女姐不也推算到了嗎？”“…………唉，柳生死的可惜了！”半響之後，逐日劍聖方才幽幽嘆息道：“他出國之前，特意來找過我，當時我就注意到了他眉心之中隱含青色的煞氣，頭頂盤旋著血光之色，套用你們華國的話來，這是血光之災的前兆！”“我曾勸過柳生放棄此行，然而我輩中人，信命卻又不信，當時柳生聽完我的，只是哈哈哈大笑三聲，轉身離去。”“此後，他又去往龍宮神社，大陰陽師們應該也替他占卜了一卦，命運成，一切早有定數！”逐日劍聖拿起了棋盤上的一枚將棋，將其捏了個粉碎：“柳生不信命，所以他去了，所以他死了，這何嘗不是命運帶給我們的警告。”三人不語，氣氛突然陷入了沉默當中。“tmd，越越沉重，不了，逐日，柳生的事情，你給我個準，你準備怎麼辦？”年輕男子瞥了一眼富士山腳下越來越多的黑影，質問道。“我又能如何？”逐日劍聖聳了聳肩：“礙於盟約，擎巨擘不得輕易出手，即便是內閣和皇陛下的請求，我也愛莫能助。”“達到你我這個層次，國籍，血脈，名譽，地位，都已經是無足輕重的東西，追求上至高無上的偉大，超脫這個世間的極致，才是你我的終極目標，不是嗎？”“當初，我接受內閣和皇陛下的受封，做了這鎮國劍聖，已是還清了這國籍與血脈的恩情，柳生之死，是他技不如人，死也是白死。”逐日劍聖唏噓的唸叨，柳生劍宗的確算得上是一位驚才絕豔的強人，他已經窺視到了無上大道的一角，找到了打通凡與聖的枷鎖的鑰匙。若是潛下心來，尋求契機，也許再有個一二十年，櫻花國就會誕生第二位劍聖達人。奈何，柳生終究沒有等到這一，三十年的打磨和沉寂，一朝飛，卻是半途身隕。惜之，嘆之，哀之！“嗯，跟我想的其實也差不多，看來我也可以去做一回神棍了，豎上他一面大旗，自號個人間半仙什麼的。”年輕男子摸了摸下巴，得意朝著楚夢璃笑道：“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