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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繪真去角落，偷偷給賀愉靈打電話：“姐。你在哪裡？我這兒沒人。”
“我在30樓。你偷偷上來。別給別人說。”
“嗯。”童繪真進了消防通道，上到樓上，再坐電梯到30樓，出了電梯，看到賀愉靈在清潔牆壁：“姐，怎麼回事？你怎麼在做這種事？”
“頭兒媽媽，狠踹電梯發火。大廈物業主管，要賠償。最後協商。我和頭兒媽媽一起做完整棟樓的牆面清潔。”
童繪真為賀愉靈不值：“真是難為你了。現在，頭兒老媽，在我們樓層。”
“我叫你上來，就是告訴你。如果公司有重要的事，你就坐電梯來找我。”
“哦。”童繪真原路返回到公司。
辦公區開始議論起來。
“頭兒媽媽，在外面忙。我們不幫，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
“大家都說說，我們幫不幫？”
“還是做自己的事吧。”
“說話要小心。你就不怕這話傳到頭兒嘴裡？”
“哎。為難死寶寶啦。”
“我手上的工作，還有很多。做完工作再說吧。別和錢過不去。”
“是呀。我也要工作了。”
......
坐在自己座位上的童繪真，思量一會兒，去飲水機前，拿了一個一次性紙杯，接了一杯水，端到寇三妹面前：“阿姨，喝口水吧。”
寇三妹口乾舌燥，快手接過童繪真手裡的水杯，兩大口就喝完了水。
“再給我端一杯來。”
“好。”童繪真拿著水杯，又去接了一杯水，遞給寇三妹。
寇三妹喝完水，想讓童繪真幫她：“你是個好姑娘。能不能幫幫我？”
寇三妹踢電梯，這是關係人命的事，童繪真也認為，該給寇三妹教訓。
“阿姨。我和我的同事，都非常想幫你。”
寇三妹激動。
下一秒，童繪真又說：“阿姨，如果是平常事。我和同事都能幫你。可今天，你踢得是電梯。電梯出了問題，會出人命。誰都怕死。再說，我們同事，也不會做家務。要是做得不合格，讓你返工，怎麼辦？”
沒人幫忙，寇三妹失望極了。
童繪真回到辦公區域。
有人諷刺童繪真：“你剛才不出聲，原來是想著怎麼去拍馬屁。”
“你說頭兒的媽媽是馬。你有種！我只是盡了我微薄的愛心。你也不想想，頭兒媽媽為什麼在擦牆？現在有機會，你也可以去拍呀，我有攔著你嗎？別以為我看不出你的別有用心。”童繪真坐回自己座位上工作。
寇三妹的話題，太敏感，沒人敢再說話。
直到下午下班，大家都是陸續默然離開公司。
童繪真最後走，在大廈門外，遇上陸憶舟：“頭兒。要不要我留下，幫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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