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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太醫見聖上一雙眼只望著武安侯夫婦,沒有半點要留他的意思,故雖瞅著聖上左手似有皮肉傷,但見聖上不言語,想來也沒甚要緊,也不想在找事留在這裡,遂忙不迭地收拾藥箱,垂首退出內間。
衣風帶起的垂簾,如流水般輕曳數下,緩緩歸於平靜,皇帝人坐在榻邊的竹編凳上,幾是貪戀地凝望著她蒼白憔悴的面容。
在想到她或會死去的那一刻,心中劇烈的震痛,令他不顧一切地向這裡奔來,從前百般猶疑的種種顧慮,橫亙在他們之間,有如永遠無法逾越的高山,可在那一瞬間,好像全被狂湧的心潮,徹底沖垮,再攔不住他了,天下間,再沒有什麼能攔著他到不了她的身邊,他要到她身邊來,哪怕蹈山踏海,哪怕此後洪水滔天,他要到她身邊來。
皇帝看向她身邊的年輕男子,從前至死也無法吐露的話語,今夜此時說來,卻似沒有他想象地艱難,“明郎,朕有話要對你說。”
沈湛仍是微低著頭,手中一碗藥湯,端得四平八穩、平滑如鏡,“請陛下容許微臣,先喂內子藥湯。”
皇帝道:“……好。”
他看著她虛弱無力地靠在明郎懷中飲藥,一勺又一勺,氤氳的藥霧,迷濛飄騰在她眉眼前,令她倦怠的眸光,愈發如水渺渺,烏緞長髮垂攏在肩側,身上只穿著就寢時的雪色單衣,擁裹著的被子,垂落在腰處,上身不免顯得有些單薄。
皇帝擔心她受涼,抬手將錦被往上拉了些,攏蓋住她的肩臂,明郎執勺舀藥的動作微微一頓,仍是垂目不語,舀起一勺藥,輕吹了吹,送至她的唇邊。
一直沉默飲藥的她,這一次,卻避了開去,明郎勸道:“聽太醫的,都喝了才好。”
她卻仍是離了明郎的懷抱,倦怠的眸光,微微閃爍著,中似有無盡嘲意湧上,但只片刻,又都熄滅下去,寂滅如灰,一言不發地背身躺下,如一隻小獸,蜷裹著被子將自己埋在裡面,自生自滅。
皇帝眼望著她的背影,口中道:“明郎,六哥有話要對你說。”
沈湛輕擱下手中的藥碗,起身解開帳鉤,邊放下帳幔,邊道:“內子要睡了,此地該清靜些。”
重重紗幔落下,遮得她背影隱隱約約,越發清纖柔弱,彷彿風稍重些,就會如一尾飛羽,無聲無息地飄逝在這塵世間,皇帝的心,狠狠地揪了起來,邊轉身向外走去,邊啞聲道:“朕在外間等你。”
已解放下一半帳幔的沈湛,沒有說話,也沒有轉身,只有靜站在榻邊,望著朝裡睡去的妻子。
皇帝走至外間,即揮手令眾侍皆退,眾侍剛剛退下,就聽急促腳步聲近,竟是母后被木蘭姑姑扶了進來,神情驚惶地急聲問道:“阿蘅她怎麼了?!”
……天還未亮,除了這處漪蘭榭,整座上林苑應都還在沉睡中,母后是怎麼得來的訊息……
皇帝心中驚訝,一時也無暇細想,只忙扶著母后寬慰道:“您別擔心,夫人已經沒事了。”
他儘量緩和著語氣,將事情如實說來,太后自是急得要進去看看阿蘅,為皇帝勸攔道:“夫人已喝藥歇下了,明日再看也是一樣。”
太后生平除了深恨辜氏宗族裡的一些敗類,極少再記恨旁人,但今夜,她對這背後下毒之人,真是恨得心火如灼,幾是咬牙切齒地問皇兒,可有抓到那下毒之人。
皇帝尚未查出,不能胡言,只能道:“母后容兒臣派人詳查……”
一想到阿蘅差點死了,“失而復得”的太后,再回想那二十年的失去之苦,簡直摧心剖肝,她心神大亂,此刻一聽這個“查”字,更是撩得心火旺盛,一時也口不擇言,“查查,要查到什麼時候,哀家早讓你公開阿蘅身份,可你偏攔著不讓,偏說有待詳查,若早公開了她的身份,告訴天下人,阿蘅是哀家的心尖子,誰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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