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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上多年,知聖上年幼時即擅自忍,待入主東宮、登基為帝后,更是自持,輕易不叫內心真正喜怒暴露人前,他極少見聖上失態至此,不知南薰館內究竟發生何事,心中甚是不安。
也不知這般在竹林盡頭僵站了多久,趙東林也不敢出聲詢問,提著燈與二三內侍靜立在後,默默悄望著聖上的烏沉背影,僵如磐石,在一陣幽涼夜風吹過時,身形微動了動,似是想轉身回頭,但卻沒有,只是將手中攥握的那物事,如抽刀斷水般,狠狠擲在白石甬道上,抬腳大步向前,夜色中身影決絕。
趙東林一邊疾步跟上,一邊悄悄晃燈,朝那甬道上的碎裂物事照看了一眼,見那物事似是一把玉梳,已被聖上摔得四分五裂,星星點點的玉白碎屑,散落在白石子上,月光下瀅如淚水一般。
這一夜南薰館內發生何事,趙東林茫然不知,第二日侍從來報楚國夫人離宮時,聖上竟也沒有阻攔,由著楚國夫人就這樣離開紫宸宮,他心裡既是納罕,又是不安,悄看聖上神色,雖看起來與尋常時日沒有什麼不同,可在他這心知內情的貼身侍從看來,卻叫人無端惶恐,如看深海下潛埋的火山,看著風平浪靜、無波無瀾,實則有時時爆發之憂,等到難以壓制、迸發出海的那一日,會是怎樣的情景,趙東林不敢深想。
御前總管心有憂思,而在旁人看來,楚國夫人離開紫宸宮,純粹是為了避嫌貴妃之事,武安侯府的車馬駛回京城,卻沒有回武安侯府,而是遵著車內侯夫人的意思,停在了青蓮巷一處清雅的宅院前,溫蘅扶著春纖的手下車,望著宅院匾額上筆跡熟悉的“溫宅”二字,一瞬間竟欲落淚,可在看到碧筠默默跟走過來後,剛浮起的一點溫暖心緒,又都沉了下去。
第30章 出事
溫蘅在決定嫁與沈湛為妻時,就已預料到婚後她與婆婆華陽大長公主的婆媳關係,大抵難以融洽,她懷著這樣的心理預期,嫁入武安侯府,果然受到了華陽大長公主的冷待,因是意料之中之事,倒也沒有傷心失落,只是將她視作明郎的母親、視作自己的婆母,遵循兒媳的本分,用心侍奉而已。
她幼失慈母,每日裡一聲聲地叫華陽大長公主“母親”,漸也心生孺慕之情,希望能有一日,婆媳相諧,家庭和樂,然而華陽大長公主始終輕視她,認為她溫蘅,不配做她的兒媳,日日冷言冷眼,沒好聲氣。
溫蘅自小是家裡的掌上明珠,母親因病去世,父兄更是憐她如珠似寶,她平生哪裡受過這樣的閒氣,依她原來性子,不說做些什麼,至少言辭上要辯駁幾句,但為了明郎的緣故,卻壓抑著自己的性子,平日裡,一一都忍了下來。
但,無事生事、罰她跪祠堂,她忍得,故意推她下階、令她遍體鱗傷,她忍得,可將心思動到她家人頭上,還是這樣陰毒險惡的計謀,是要硬生生逼死她和哥哥,要讓他們的父親白髮人送黑髮人,孤苦終老,溫蘅心寒無比,再難忍耐,也不想回到那個沒有明郎的“家”裡,與華陽大長公主朝夕相對。
她來到了青蓮巷溫宅,哥哥人在翰林院官署中,聞叩開門的是家中老僕林伯,見是小姐來了,歡喜迎入宅中。
小姐不在京城的這段日子裡,公子依諾整修宅院,親自設計圖紙,而他負責尋匠督建,公子白日裡在翰林院為官,無暇分身,晚上回到宅裡,再一一查驗,告訴他何處尚可、何處不妥,留待他第二日轉達給工匠,如此忙碌了一段時間,宅院已整修至尾聲,只庭院裡的花花草草,還沒全部移種完成。
林伯也是看著小姐長大的,雖知主僕有別,但內心深處,也看小姐如女兒一般,他也有許久未見小姐,見小姐來此,心中高興,引著小姐在宅院裡閒逛,邊走邊同小姐笑講宅院佈置。
“小姐您看,公子將這宅子,改成了咱們青州那裡粉牆黛瓦的樣式,走在裡面,是不是就像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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