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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蘅立時如皇帝所想,憶起那夜春風滿月樓之事,冷淡的神色如薄冰碎裂,羞窘地面皮漲紅,雙頰暈霞,連柔潤白皙的耳垂,都浮染上了一重胭脂色,竟有幾分似那夜情動之時。
皇帝想起那夜他低首去吻含她的耳垂,而她身子軟如春水、依在他懷中,明明此刻尚未飲酒,心中卻已似醉了般,悠悠漾漾。
他勉強定了定心神,將杯中酒一飲而盡,似想以此澆熄心頭之火。
溫蘅亦強定了心神,但她未飲酒,而是將那杯酒放回桌上,又要再一次求請大梁的天子,斷了不該有的心思,聲音亦是懇切無比,“陛下,之前的事……是陰差陽錯,不能再錯下去……”
皇帝聽她又要說“車軲轆話”了,就像他每每對她傾訴衷腸時,她都當“車軲轆話”聽,兩個人各說各的,就是說不到一塊兒去,究其原因,是心到不了一塊兒去,她就如他之前所想,不肯跟他有任何牽扯。
“……陰差陽錯,也是緣分,夫人不這樣認為嗎?”皇帝和聲問。
溫蘅心裡想的是“孽緣”,可身前人是大梁江山之主,她也不敢這般直白地將這二字道出,只說道:“臣婦人微福薄,與陛下無緣。”
皇帝心裡堵得慌,又自斟自飲了一杯,他看她垂首不語,聽四周夏蟲唧唧,也不知是嫌過於安靜,還是嫌過於吵鬧,只是明確心裡更是煩亂,道:“罷了,今夜良辰美景,就別說煞風景的話了,夫人同朕說說你的事吧。”
“……臣婦的事?”
皇帝飲著酒道:“比如夫人小時候的趣事,在青州琴川城時的生活……”
溫蘅道:“臣婦只是名普通女子,過的也是普通官家女子的生活,無甚可說的。”
皇帝笑著看她,“普通官家女子可以女扮男裝,以兄長之名,在琴川茶樓,與一眾書生雄辯嗎?
聖上說的是她少時任性之事,此事知道的人極少,只父兄和家裡僕從,此外她同明郎閒話時說過,別無旁人,溫蘅不知聖上是怎麼知道的,驚怔後訥訥道:“陛下是天子,既然四海之事,陛下無所不知,為何又問臣婦……”
皇帝嘆道:“朕只是想聽你好好說說話罷了。”
溫蘅道:“恪守禮義,方能言行得體有度,若陛下只將臣婦視作臣婦,那自然是可好好說話的。”
皇帝又被她堵住,心道她看似溫順,實則不馴,少時恣意,在琴川茶樓,以兄長溫羨之名,將一眾書生駁得啞口無言的本事,也不是虛的,只是後來年歲漸長,又成了萬眾矚目的武安侯夫人,將這性子壓了下去,將這伶牙俐齒的本事也藏了起來,現下被他這麼激一激,才顯露了點出來。
皇帝繼續悶悶喝酒,聽她繼續道:“陛下或已聽倦了,但臣婦還是要說,臣婦對明郎的夫妻之情,永不會變,絕不可能負他,陛下您是天子,高處不勝寒,或也只有明郎這樣過命的兄弟,若因臣婦這樣一個再平凡不過的女子,斷送了多年的兄弟情義,豈不可惜?!”
溫蘅說至此處一頓,覷看聖上面無表情,也不知他心中是如何想,一咬牙道:“臣婦在成親之夜,與明郎立誓永不相疑、永不相負,如若陛下執意要做下錯事,臣婦唯有一死,以不負明郎深情!!”
皇帝握著酒杯的手,微微一震,而後仰喉一灌而盡,繼續面無表情地執起酒壺自斟自飲。
溫蘅看他這麼一杯杯面無表情地喝,也不知方才那番話,有沒有到他心底,只是隨著酒壺漸空、夜色更濃,溫蘅心裡愈發忐忑,催促道:“……陛下……夜深了,您該回御殿歇息了……”
皇帝放下酒杯,望向天心清月,不語不動,也不知在想些什麼,許久方出聲道:“朕先送你回房。”
“……臣婦卑微之人,不敢勞煩陛下……”
“……只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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