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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方回,她坐在“紫夜”上,明郎在前牽馬送她回家,下馬的時候,她腳下沒踩穩,一個趔趄要倒,明郎忙抱扶住她,她撞在他懷中,與他靠得極近,似能彼此聽到對方的心跳聲。
天是溶溶月,夜是淡淡風,四下無人,幾乎呼吸交融的距離中,明郎扶著她手臂的雙手,情難自禁地握緊,人也微低身子,朝她的唇,慢慢靠近,她微低著頭,心跳得幾乎要躍出嗓子眼,卻沒有閃躲,由著耳垂在夜色中燒得通紅。
但最終,明郎卻還是停在她的唇前,無邊清月下,他雙眸清亮地望著她輕道:“我怕輕薄了我的娘子。”
宛如墮入了無邊無際的噩夢之中,溫蘅慢慢闔上了雙眼,天牢之內,溫羨自然難眠,因為晚間雷雨致使天氣轉涼,原本陰暗潮溼的天牢,更是凜寒入骨,輕薄的單衣根本無法禦寒,但溫羨人坐在陰涼無比的牢房之中,卻也感覺不到寒冷,只因他心中,全被這世上對他最重要的兩個人,完全佔滿,絲毫顧不了其他事情。
原本,想要為父盡孝一生,守護阿蘅一世,卻眼看著一件也做不到了,這誣陷來得兇猛狠毒,直取他的性命,他思來想去,心中也唯有一人,想要加害於他的可能性最大。
若真是那人,他死了,亦不得安寧,阿蘅仍要時時刻刻生活在那人的陰影下,那人心思如此之狠毒,若將這些汙髒手段,在日後,都往阿蘅身上使,明郎一人,可能護得了她?!!
……無能……
溫羨有生以來,從未有如這一刻,這般痛恨自己無能,不但護不住阿蘅,還要她為自己憂惶掉淚,他這般冤死,也將是阿蘅心中的一個死結,以後年年月月,阿蘅要因為他,掉多少眼淚……
回想那日在青州琴川城,明郎來家中向父親求親,父親以為“齊大非偶”,問他是如何想……
他如何想呢,在明郎求親之前,在父親驚訝地得知本州刺史愛慕自己女兒之前,他就早已知道明郎與阿蘅的交往,知道明郎是真心愛惜阿蘅,一名男子真正愛慕一女子,會如何將她捧在心尖,他心中清楚,也知道阿蘅,是真的愛上了明郎,他與她做兄妹那麼多年,從來沒有見過阿蘅在提到一名男子時,那般雙眸星亮,欲語還羞……
第34章 天明
因為阿蘅喜歡,因為性子那般明透的阿蘅,即使明知“齊大非偶”,預料到了日後種種可能的困難,依然願將一生託付給明郎,願與他執手一生、白頭到老,為了她心中歡喜、此生幸福,他親自將她的手,交到了明郎手中,如今想來,他是不是,做錯了……
……他們這樣的人家,在天潢貴胄面前,就如同腳下的螞蟻,無需花多大力氣,就可被要了性命,連死前的吶喊都喊不出,就這般無聲無息地消失在天地之間……他將阿蘅送嫁至京城,阿蘅成了華陽大長公主的眼中釘、肉中刺,平日在武安侯府盡受閒氣不說,若華陽大長公主心思陰毒到執意要她的性命,他是不是也間接害了阿蘅……
……從前,他淡泊權勢,為了阿蘅能有倚仗,他希望能在官場步步高昇、青雲直上,可才入官場數月,即遭人誣陷,被下天牢,將臨死刑,連訴冤發聲的機會都沒有……身為家中的男子,如此無能,令他羞慚難當,對父親和阿蘅的牽掛,更是叫他心如刀割……
……阿蘅今夜,定是徹夜難眠、惶急驚懼,他斷髮之意,她會明白,為了父親,為了她深愛的明郎,他相信,她會聽話,好好地活著,可樹欲靜而風不止,若是華陽大長公主想以他溫羨之死,對阿蘅做些什麼,明郎人不在京,那該如何是好?!!
溫羨人之將死,種種愧疚擔憂,如浪潮將他襲裹包圍,似要將他直接溺斃,複雜紛亂的心緒,糾纏如亂麻,千絲萬縷,沒個盡頭,如此極度的憂惶之下,他聽到天牢內幽靜的滴水聲,不知怎的,竟又忽地想起幼時那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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