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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煙火是以燃盡最後的生命為代價,以換得一世盡頭的短暫光燦,伽羅心覺此念不詳,速將此念拋開,搖舞著母妃親手為她裁做的曼妙仙裙,牽著母妃的手,一同起舞,最後附在母妃耳邊輕道:“阿孃,伽羅愛您~”
也愛你”,母妃在她耳邊笑著輕道,“愛你們每一個人。”
那場宛月佳節舞夜後,母妃與舅舅離開了幾日,歸來時,舅舅似受重擊,母妃依然含笑如常,在母妃的溫柔笑望下,舅舅眸中凝聚的陰霾,漸漸地沉了下去,所浮至微溼眸中的,似有潛忍多年的千言萬語可訴,但終究說出口的,只是至簡至柔的輕輕一句,“哥哥帶你回家。”
三年將至,他們踏上了歸程,還未到目的地琴川,即已聽到了天子再度南巡的訊息。
伽羅想,父皇這是太想他們了,還未等他們回家,就已迫不及待地趕過來了。
但等他們回到了琴川,御駕也已抵達了青州,卻不見父皇來尋,母妃也未帶他們趕往州府行宮,只在一日,帶著她和哥哥,在琴川街市上,隨走逛賞時,攜他們,踱走進了一家書鋪。
書鋪裡,書架林立,墨香四溢,卻無客人,亦不見主人,只聽得輕輕的搖椅聲響,在櫃檯後面,“吱吱呀呀”地輕響著,如一支歡快的青州小調。
母妃帶他們走到櫃檯前,哥哥朝後看去,怔愣須臾,忽地眼睛一亮,唇際彎起,卻不言語,她好奇得很,卻因個子不夠,被高高的櫃檯擋著,什麼也看不著,直到母妃將她抱起,才看清櫃檯後的情狀。
“吱呀”輕響的黃木搖椅上,悠然躺著一位文士,他身著一襲如洗的雨過天青色長衫,臉上蓋著一冊翻開的《六朝史》,原看不見面容,也似不理外事,他自巋然不動,但在母妃輕笑著問“可以買書嗎”後,似做“矜持”地慢慢抬起一隻手,緩緩搭上面上的《六朝史》,把書略往下移了移,露出一雙清湛含笑的眼。
第224章 鏡花
將近三年未見,皇帝白日夢裡幾要想瘋,日日夜夜盼著三年期滿的到來,可等真要三年期滿了,如潮的思念與期待之外,卻是一日重過一日的忐忑不安,他既高興地睡不著覺,又恐慌地寢食難安,他害怕,他怕她不肯如約歸來,他怕他縱是牽引著風箏線,她也能生生將這線絞斷了,永永遠遠地飛離他的身邊,再不回來。
雖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但他不敢將這天下,築作囚她的金籠,她不是籠中雀鳥,他怕她在這籠中沉默憂鬱而亡,他無法承受眼睜睜地失去她的痛苦,略想一想,即叫人肝腸寸斷,雖說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但她不是他的臣,她是他的摯愛,他想與她白頭到老,想和她手牽著手,一同看著孩子們長大,歲月靜好地度過此生,期等來世。
期待而又不安的他,在得知她離開西域邊國、返回大梁,不直奔回京,而是直往琴川去後,內心洶湧的恐慌與忐忑,終是壓過了滿心的期待,他如“千里追妻”一般,南巡追至青州琴川,追到了她的身邊。
相別三載,心中對於失去與分離的害怕,比往日更甚,皇帝心中釀有千言萬語要說,想做的事,也似有千件萬件,但等真見到了她人,滿心的激動歡喜,卻又摻染了近情情怯,他提著書冊一角,強做鎮定地慢慢地站起身來,相思入骨的目光,從長大三歲的孩子們身上,緩緩看過,落定在她的面上,深深凝望許久,最終道出口的,竟是一句,“想買書……帶錢了沒有?”
溫蘅輕笑著搖了搖頭,將手腕間串有珍珠、珊瑚與青金的碧璽手串,輕褪下推至他的面前,笑問:“拿這個抵,可不可以?”
清麗無暇的莞爾笑意,好似還是當年在宮內買賣街相見之時,明媚乾淨地一塵未染,沒有被世事風霜侵蝕半分,皇帝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再見她這樣對他莞爾而笑,一瞬間的怔迷後,好似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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