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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輕而寬慰地落了下去,如山間的辛夷花,為輕風吹飄離枝,靜靜地落在這塵世間,芳影已遠,只香如故。
儘管嘉儀痛哭,求他這兄長,將母后遺體運回京中、葬入皇陵,好讓她日後時時拜祭母后,儘管他知曉,皇陵中的父皇,已等母后合葬等了許多許多年,但皇帝仍是遵母后遺願,將母后秘密葬在廣陵,木蘭姑姑請領專人在此守陵一世,大梁太后薨逝的訊息,在母后真正下葬數日後傳出,那將要送回京中皇陵的太后棺槨中,無世人所以為的太后遺體,唯有一套丁香色的裙裳,雖已是經年舊物,卻珍藏如新。
天子南巡中止於太后薨逝,御駕將離青州前夜,溫蘅哄睡兩個傷心的孩子,回到行宮御殿,見皇帝正蜷坐在窗下,對著明亮的燈光,像小孩子一樣,一顆顆線串碧璽珠子,神情平靜而極認真,如是在做一件重要的大事,每一顆串系的,都是一份沉甸甸的心意。
她走近前去,見榻几上除了那匣碧璽珠,還另有幾匣琳琅璀璨的寶珠,皇帝見她過來,牽她至身邊,問孩子們如何後,又問她,這幾匣寶珠,哪種更配碧璽?
他淡淡笑望著她道:“朕把你的十八子碧璽珠串,摔壞了好些年,珠子也摔丟了三顆,這麼些年,也找不回來了,只能拿新的替補上了。”
這是母后去後,溫蘅第一次在皇帝面上看到笑意,儘管輕淡,卻一直笑望著她,等著她的回答。
溫蘅手指了其中一匣珍珠,皇帝便拈起一顆珍珠,對著燈光望了一會兒,笑對她道:“珍珠好,溫潤純淨,正似咱們晗兒的性子。”
他將那顆珍珠串上,又問,“咱們的伽羅呢?”
溫蘅細挑了一顆紅珊瑚珠,皇帝接過並道出她的心思,“珊瑚是佛家七寶,也正應咱們伽羅的佛名。”
他慢將手中珊瑚珠,串在一顆顆碧璽當中,最後問溫蘅道:“朕呢?”
溫蘅對望著皇帝期等的眸光,思量片刻,選挑了一顆青金珠,這一次,皇帝未再釋義,也未問她因由,只是接過後凝望許久,終將指尖的青金珠,認真串在了新系的碧璽珠串中,作為收尾。
一顆顆晶瑩剔透的碧璽珠,串系起了另外三顆新的寶珠,連結成一道新的圓滿,被輕握住溫蘅手的皇帝,推戴在她清纖的皓腕上。
柔和燈光下,顆顆寶珠熠熠生輝,耀得人眸中幽光明爍,皇帝的聲音,亦似幽海中浮曳的星光,輕低得如是夢喃,“三年……三年夠嗎?”
他輕輕吻上她怔望的眼睫,緊握著她的雙手,抵額輕道:“朕知道,明郎走後,你早有去意,只是為了母后,為了孩子……想要走走散心,那便去吧,把孩子帶在身邊,晗兒早想走走天下,伽羅還小,離不開母親……朕等著你們……等著你們回來……一定……要回來……”
第223章 再見
父皇或許一早猜知,母后至死也難忘舊情,難對他這君主,有何超出君主的情意,故而從未對母后直言,接受了這一無可奈何之事的父皇,不管抱以怎樣的心情,依然預想著身後之事,生不同寢死同穴,死後合葬,應在父皇的預想之內。
只是謀算了一世的父皇,終究算不到母后的心意,多年之後,母后終是選擇了落葉歸根,選擇葬在了她心心念唸的廣陵,與父皇生前同床異夢,逝後亦有千里之遙。
實話講,他怕了,他怕和阿蘅,來日也會如此,父皇將母后留在身邊一世,可臨了,依然留不住母后,與其拘在身邊,或許不如放手數年,等她了了心願、清了心結,她再回到他的身邊,是不是眼裡,就能看到真正的元弘,一定的時空距離後,久別重逢,再次相見,會不會心中,就能溢位真正的情愫……
他承認,他是存了“欲擒故縱”的心思,“縱”她,是為了她的歸來,放手,是為了她能在這三年的散心中,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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