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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再到如今冒天下之大不韙,專寵薛貴妃,聽來只覺唏噓寒涼……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如今的武安侯,對薛貴妃,是徹底揮刀斷情,還是猶有生死相許的情意……
深夜漫步的陸崢站定,望向不遠處的同樣深夜未眠之人,見他正在給那匹天下無雙的御賜寶駒刷鬃喂草,身上所穿,不是在京時的錦繡華服,而是一身端肅戎裝,站在那裡的,也不是京城中的翩翩公子、清貴侯爺,而是與普通兵士同吃同住的昭武將軍。
御旨名義上,他是主將,武安侯為副,但在華陽大長公主的安排裡,自然她的愛子武安侯,才是此行的真正主心骨,陸崢望著在這冰冷雪夜裡的孤寒身影,再無昔日所見的明朗飛揚,艱沉的世事,將他眸中的明光擊得粉碎,攪得一片幽邃漆黑,其中隱著的心思,許只有他自己,才真正明白,再不是當初的武安侯。
陸家雖為華陽大長公主所控,但因是暗子,明面上不可與華陽大長公主及武安侯府,有任何特別往來,故而多年以來,即使他後來因軍功地位提高,有資格與武安侯交遊,但都未主動結交,一直有意保持距離,在幼時身份落魄時,更是如此。
猶記得第一次見到武安侯與皇后娘娘,俱是在老武安侯大壽時,那時老武安侯權盛,他過壽,幾乎滿朝文武都會赴宴道賀,他們落魄的陸氏,跟在後面“攀附巴結”,也並不惹眼,遂也曾上門祝壽送禮,那是他今生第一次進武安侯府,也是迄今唯一一次。
宴席上父親的座位極靠邊,大人們杯籌交錯,他溜桌下去,循著孩子的玩鬧聲走,看到許多隨大人來此拜壽的同齡孩童,在後園無憂無慮地玩耍,他隨走隨看著,不慎走撞了一人,那人手拿杯盞裡的清酒,全潑在了他的面上身上,但他因見對方衣飾華麗、或許家世不凡,還是先行恭聲賠禮道歉。
但對方卻不依不饒得很,他懶得多言生事,只是低著頭默默聽訓,等待身前這貴公子發完怒氣了事時,忽有清柔女音響起,勸那貴公子莫要咄咄逼人。
那貴公子原本盛氣凌人,一見那迎面走來的八、九歲女孩,當即滿面堆笑,喏喏稱是,並恭稱“郡主”,他才知那女孩正是華陽大長公主與武安侯的女兒長寧郡主,側站身子,朝她躬身行禮。
雖才八、九歲年紀,但卻有著超乎年齡的端淑氣質,長寧郡主在他身前站定,輕柔的眸光落在他的身上,命侍從帶他去客房洗臉,又讓侍從去拿件世子的乾淨新衣請他換上,吩咐罷,又想到什麼,面現難色道:“也不知明郎的衣裳,合不合適……”
正說著,就有錦袍男孩應聲走來問道:“什麼合不合適?”
那亦是他第一次見到武安侯世子沈湛,沈湛比他小三歲,衣裳身量自是不大合的,他遂婉謝了郡主的好意,道他衣裳只被潑溼了一小塊,在臨風處站吹一陣,很快就幹了。
長寧郡主見他這樣說,也不再多言,朝他微微一笑,攜沈湛離開,他在陰涼臨風的廊角處站著,望著園子裡的孩童,不知世事地肆意快活玩耍,亦望見長寧郡主坐在了一架鞦韆上,世子沈湛在後推著,起先動作輕緩,漸漸快了起來,長寧郡主也不似先前端淑持重,在隨鞦韆蕩起的嫋嫋春風中,歡笑出聲,粉色裙襬如霞煙揚起,豔過滿樹桃花。
他正怔看出神,就見緊抓著鞦韆繩、盪到半空中的長寧郡主,似朝這裡看了過來,忙低下頭,他低頭低了很久,直到有侍從走近,捧著一道披風,道是長寧郡主命她送來的,說他衣裳溼了,又在陰涼的風口站著,還是披上為好,小心著涼。
他再抬首看向鞦韆處,那裡已無人影,只有一地桃花亂紅。
沒有接過那道披風的他,穿著溼衣,走回了宴上,看已喝了不少的父親,仍被一位高官強行敬酒,上前搶過酒盞,仰喉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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