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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蘅真心嘆道,“小陸將軍不畏生死,精忠報國,真是名將風骨,令人敬佩。”
皇帝看他別有用心地說了一堆,換來了她“敬佩”二字,啞了會兒嗓子,道:“其實是人就有優缺點,陸崢雖有種種好處令人敬佩,但也有不好的地方……”
他還沒說出個“一二三”來,就被正嚼羊肉餅的溫父,含混著打斷,“再不好也比你好!”
皇帝被這一句噎得啞口無言,端酒欲飲,卻飲了個空,低頭一看,杯已見底,得,酒也沒了!
一頓又餓又渴的晚飯用完,皇帝依然不肯走,他看溫蘅扶她父親在庭中海棠樹下坐著,邊煮茶邊賞看庭燈下的未眠春花,也十分不客氣地踅摸著去坐了。
這海棠樹下的石桌,比之花廳膳桌小巧許多,且正只有三隻石凳,他這一坐下,就挨在溫蘅身邊,離她近近的,皇帝還沒來得及心猿意馬幾分,就見溫父眼也不眨地認真盯看著他,只得坐得腰背板直,十分之正人君子地問道:“先生可知當朝天子是誰?”
溫父想了想道:“元熙。”
這是先帝的名諱,溫蘅嚇了一跳,碾茶的手都停了,微提嗓音道:“父親!”
皇帝笑著道:“無妨。”
大梁臣民,不可非議君主,這些年來,他只聽到臣民不斷頌揚父皇英明,從沒聽過半句不好,皇帝很是好奇,在臣民心中,父皇的真正形象,遂語氣和善地笑問溫父:“先生以為,當朝天子如何?”
溫蘅生怕父親直言,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來,緊握著碾輪,緊張地看著父親,而皇帝則甚是期待好奇,與她一同盯看著凝神望天的溫父,而溫父望天沉思半晌,突然騰地站起道:“我要更衣。”
皇帝啞然失笑,溫蘅則暗暗舒了口氣,她讓侍僕扶父親去更衣,皇帝擺手令近侍皆退,靜望著她道:“其實阿姐不必擔心,縱是溫先生真說出什麼大不敬之言,朕也不會計較的,因為他是阿姐的父親。”
溫蘅垂眼碾著茶葉,聲淡無波道:“陛下茶也喝了,飯也吃了,該回宮了。”
皇帝道:“朕討杯阿姐煮的香茶再走。”
他幫她將攆好的茶粉,用羽拂撣入絲絹查羅,細細羅篩著,溫蘅聽他喝完茶就走,加快煮茶動作,等見水面初沸如魚眼紋,迅速加鹽攪拌,又見沸水湧如連珠,從皇帝手中“奪”過還沒徹底篩好的茶粉,一股腦兒地倒入沸水中心,攪和幾下,靜待茶開。
園中諸侍,皆已被皇帝屏退,這春夜靜的,連蟲鳴也無,只有茶釜中漸綠的香茗,咕咕地冒著沸泡,一如他悄悄噗通跳躍的心。
庭燈映月,滿園花綻,皇帝已有許久,沒能與她如此親近,他靜望著身前的冷顏佳人,神情恍惚間難以辨清,縈繞不絕的動人香氣,究竟是春花編就,還是自她身上淡淡傳來,夜風輕拂,海棠花飛落如雨,兩三嫣紅花瓣落在她烏漆的雲髻上,皇帝想伸手替她拂去的同時,忽又想起,這樣的想法,去年海棠花開時節,他也曾經有過。
那是在春風滿月樓一夜之後,她來宮中赴宴,走經過絳雪軒外的海棠花樹下時,頗有興致地同她的丫鬟,講起垂絲海棠和西府海棠的區別,吟誦“懶無氣力仍春醉,睡起精神欲曉妝”,卻不知春風滿月樓那一夜,她的嬌慵之姿,勝過那詩中意境、勝過她身後海棠,百倍千倍。
那時的她,正與明郎新婚燕爾,不知春風滿月樓的真相,不知當朝天子見不得人的隱秘心思,不知未來將會如何艱難坎坷、要流多少眼淚,只是雙眸彎彎,笑意純粹明澈,在見到他走近時,也沒有絲毫緊張防備,如儀行禮,得體淺笑。
那時的他,剛歷了春風滿月樓一夜不久,那一夜淺嘗輒止的甜美瘋狂,已令他心中生根多時的執念,悄悄地破土發芽,並將在未來無法抑制地瘋狂蔓延,他看到她鬢間飄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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