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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中沉默許久,輕問:“……若是夫人未嫁,朕與明郎同時遇到夫人,夫人……會選誰……”他想到她那嚴烈的婆母,又補了一句,“不看背景家人,只論個人。”
溫蘅道:“自是明郎。”
儘管明知這問題是自取其辱,可她答得那樣不假思索、斬釘截鐵,還是叫皇帝暗有準備的心,比預期的,又往下沉了一沉。
皇帝靜了靜,唇際勾起一點笑意,語意散漫道:“其實夫人不瞭解朕,夫人與朕相處的時間,總是那樣短暫,假以時日……”
他這句故作輕鬆的“假以時日”還沒說下去,就聽她道:“旁的方面,臣婦不瞭解,也不想了解,臣婦只知道,明郎待臣婦,一片真心。”
皇帝沉默片刻道:“朕同夫人在一起的手段,確實不光明,可朕待夫人,也是一片真心”,他頓了頓,“若換一個人,敢如此忤逆犯上,今日出不了這驚鴻樓。”
她仍是道:“明郎的一片真心,是臣婦歡喜他即歡喜,陛下的真心,臣婦看不見,也受不起。”
皇帝心有不甘,手撫握住她雙肩,深深地望著她問:“……夫人同朕在一起這麼久,真沒有一刻歡喜嗎?哪怕是零星的、瞬間的歡喜?”
“沒有”,依舊是斬釘截鐵的兩個字,她靜望著他,一字字道,“半點也沒有。”
握著纖柔雙肩的手,驟然變緊,皇帝瞳孔微縮,眸光岑黑,呼吸似也略重了些。
今日之前,溫蘅畏於皇權,百般隱忍,可是今日,她一時昏沉衝動之下,罵也罵了,打也打了,事已至此,那些長期在心底積攢發酵的怨恨,隨著升起的決絕之念發洩出來,令此時的她,望著這樣的聖上,心中亦沒有半分畏懼,只是泠泠直視著他。
皇帝深岑的眸光,在長久的對望下,終究轉軟,握她雙肩的手,也慢慢放鬆,他微低首,在她面頰處落下一吻,輕輕道:“終有一日,會歡喜的。”
溫蘅只是疑心明郎或已起疑,並不篤定,她方才同聖上說“明郎已起疑心”,不過是想逼聖上做個了斷,此時見聖上猶不肯停手,當真是心頭冰涼,冷冷笑道:“原來陛下所謂的看重,所謂的“明郎即朕手足”,只是如此。”
皇帝望著她臉上的冷冷嘲色,心情複雜。
從前,他不想有負明郎,違背兄弟之義,故而極力壓抑自己對她的情思,可是壓抑只是徒勞,越是壓抑,他的執念,越是一日比一日深重,終是忍不住做下了不義之事,謀求一個“兩全”,在她開口說“明郎已起疑心”前,他已經察覺到,在這段“兩全”的關係中,他依然越來越不滿足,想要的越來越多,若當真已“兩全”不得,二者只能存一,他該如何選……
許久,皇帝柔聲輕道:“……夫人別再動氣,好好養身子,病中的人,見到厭惡之人,不利於調養身體,朕這段時間,會離夫人遠些,夫人且放寬心……”
溫蘅緊接著道:“臣婦與陛下之間,應自此永遠遠些,僅止於君主臣民。”
皇帝靜望她良久沒有言語,末了,竟輕輕笑了一笑,“夫人說的話,句句有理,道理,朕豈不懂……”
言中未盡的話語,他沒有再說,只是將滑落的錦被,又往她身上攏了攏,“夫人剛醒沒多久,不宜多話勞神,且再躺歇些時候,養養精神,朕再派人護送夫人,從西華門離宮。”
慈寧宮中,許久未見沈湛的太后,興致頗高地同他說了會兒話,就問:“楚國夫人怎麼沒一起來?哀家已有好幾個月,沒有看見她了。”
沈湛為妻子尋了個理由,“她身體不太舒服,先一步出宮了。”
太后道:“既來過,也該來看哀家一眼,陪哀家說說話,這些後輩子媳裡,只她一個青州女兒,哀家同她,也說得上話。”
皇后在旁幫著說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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