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談話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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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打算把她女兒賣到煙花之地。我不屠他滿門你說我該如何？”

“還有，那長安令為何不敢管？還不是你朝廷昏聵？那些狗屁政令不知道是哪個糊塗皇帝頒佈的！”張明接著道。

“什麼政令？”李世民臉都黑了，旁邊的長孫皇后臉色也不好看，這說著曹家怎麼又扯到皇帝身上了？

“我問你，你覺得這柳家村人過得如何？”

“朕看他們過得挺好啊，剛朕路過還看到他們正一起煮著吃食呢。”

“那是我來之後給他們的吃食！你沒注意到他們一個個面黃肌瘦？就這柳家村一共才三十五戶，我到來之前一年裡最少餓死好幾個。”

“怎麼可能，朕往年一遇到災年不都是下放了大筆的錢糧麼，況且在這長安城腳下，怎會出現這樣的事？”

“你可知寺戶？你知道寺戶一年到頭種植的糧食全部要交給寺裡，大興善寺只是給他們勉強的一口吃食而已，一遇到稍微收成不好的時候，吃食都沒有。這就是你們所說的我佛慈悲。你李家用佛學來愚民我沒什麼好說的，但是這修佛就修佛，給他們那麼多地幹什麼？他們給佃戶的租子比那些地主老財的還高。你自己可以微服去打聽下，別等下說我忽悠你。”

“你竟還深諳帝王之道？”

“這算什麼帝王之道，我本就不信佛，自然看得通透，你李家不就是想讓大家都去敲木魚不造反嗎？”張明語氣帶著些許諷刺。

“朕也是沒有辦法，這江山初定，朕只能依靠這佛家來穩定政局，唉…”對於張明的譏諷，李世民竟然沒有半點生氣，只是無奈的嘆氣。

“這佛學啊，也不是說十惡不赦，那些真正吃齋唸佛的你讓他們去唸便是，瞎賞什麼地？這人心是經不起考驗的！還有，也不知道誰規定的佛家的寺田不用收稅，他們種的田就鑲了金？如此下去這大唐的和尚只會愈來愈多，大家都去當和尚不繳稅了我看這李唐也離亡國不遠了！”這話不可謂不重。

“那你倒是說說，朕不用宗教又該用什麼來穩定民心？”

“你是想問怎麼樣百姓才不造反吧？”

……李世民沒有回話，張明知道被他說中了。

“如果你讓大唐的百姓全部有飯吃有衣穿，就算出了個造反的頭頭，你看下面的百姓誰願意跟著他？誰吃飽了沒事幹整天想著造反？在我看來，這大唐的百姓是最淳樸的百姓，你們上位者卻只想著愚弄他們。這長安城腳寺戶尚且如此，那些離長安城遠的地方只怕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咯。”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我大唐真的如此不堪嗎？”李世民陷入了沉思。

“不然呢？這大世家小世家哪個不是在搞土地兼併？這土地兼併一旦到達一個頂峰，不管什麼王朝都得滅亡！還有，你看這真正擁有自己田地的百姓能有多少？你聰明，世家就不聰明瞭？你李二發下去的賑災錢糧大部分都到了這些世家手中，世家與當地官員大多數穿一條褲子，百姓過不下去就只能找這些世家借錢，九出十三歸的利息老百姓還不只能賣兒賣女，到最後百姓不就全成了這些世家的田奴？到時我就是不知道這天下是你李唐的天下還是世家的天下囖！”

“張明，姨母作保，你這般才華之人一定得入仕，你能把當今局勢看得如此通透想必一定會有辦法的！”長孫皇后急忙道。

“對，張明，聽你姨母的，你這等大才不為官實在太可惜了！”

“我還是算了吧，當官還要上朝，我起不來。我說的這些房相和長孫無忌就不懂？他們只是一個不想管，一個不敢管而已，怕是這裡頭某些人也牽扯在其中喲！”

“朕豈會不知？但你怎這般如此憊懶？唉…也罷，那你說說，朕該如何才能做到人人有衣穿人人有飯吃？”李世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