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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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玄明的問話倒似在責怪張大哥，徐三連忙擺手：“不是，你們誤會了。”他突然明白過來似的，“哦，你們是外鄉人，在我們這個地方，我剛才說的很正常啊，大家都這麼做的。”

玄明和冷婉清不明白，這怎麼就算正常了。

徐三繼續說道：“其實我也知道，我們這個地方偏僻的很，和中心地帶比，和你們坐船來的外鄉人比，都差的遠呢！光看看衣服就知道了。這裡啊，窮，沒錢，能養活自己都不錯了。聽中心地帶來的人說，什麼當官兒的，當兵的，我們這裡統統都沒有，亂得很。今天有人死了，明天有人死了，後天有人死了，窮死的，殺死的，淹死的，都有。商船來了又走，但又不會把錢撒在這種地方。

“那些人啊，整天你殺我，我殺你，搶這樣，搶那樣，反正都是死掉，如果是張大哥給的殺人，我們替別人殺人，替別人解決煩惱，還能自己賺點賞錢。

“那些死掉的人，要殺他的可能是他的朋友，可能是他的仇人，都相互認識。現在換成我殺了，相互不認識，反而少些麻煩——啊，這句話倒是張大哥說的。

“你說說，那些人反正都要死，誰殺不一樣麼？但是我還能從中拿到賞錢，養活一家人呢！”

徐三啪地拍手：“這就叫死得其所！”他笑了笑，“這句也是張大哥教的。”

玄明越聽越震驚，冷婉清將無刃劍越捏越緊。

這些話從一個十惡不赦地人口中說出來也就罷了，但徐三分明老實巴交的模樣，說這些話時臉不紅心不跳，毫無異樣。

如同一個剛出生的嬰兒便口吐世間最惡毒的詞語。

怪徐三嗎？怪那個張大哥？還是怪買兇的人？

還是怪七海之國的亂世呢？

玄明沒有試圖去糾正徐三，他如何能三言兩語便改變一個人的思想呢？在這個臨海之地，如果徐三真是淳樸善良至極的人，他的妻子，還有阿花，阿浪兩姐弟，恐怕早已成為枯骨了吧？

他現在需要弄清楚兩件事。

第一件，便是徐三用來刺殺的飛刀。他和大師姐追擊徐三的時候，順便撿起了飛刀。那股若有若無的外道邪神氣息不在徐三身上，而是附著在這把飛刀上。

“徐三，你用來刺殺的飛刀是哪裡來的？”

“那是把普通飛刀。”冷婉清道，她不明白二師弟為何要關注這個東西。

徐三哦了一聲：“那個啊，是張大哥給我的。”接著他又道，“有時候，任務要求不太一樣，有些很簡單，就只說殺誰；有些又很麻煩，非要晚上啊，非要用繩子勒死啊之類，有一次，要求是把兩顆花生塞在鼻孔裡......”

玄明沒心情聽這些殺人要求，“所以，這次的飛刀也是特殊要求之一？”

“啊，對！”徐三說，“張大哥專門交給我的。”

“有幾把？”

冷婉清眼睛亮了亮，原來這才是二師弟問這個的原因。當時徐三隻拿出了一把飛刀，可以以他的功力，憑一把飛刀能殺掉小師弟和千老兩人？

但玄明還有另一層意思：他想知道還有沒有其他飛刀，是不是每一把飛刀上都有外道邪神的氣息。

“就一把啊。”

“一把？”玄明道，“你靠這一把就能殺掉兩個人？”

徐三嘆了口氣，說道：“我也不知道有兩個人啊！所以還沒動手，我就知道這件事得搞砸......也沒臉去見張大哥......”

冷婉清覺得有些不對。買兇的人難道沒有事先了解清楚要殺幾人？這從邏輯上來說講不通，如果他不清楚，那還買什麼兇，殺什麼人呢？

或者說他的目標本只有林雲或者千老其中一人？但與交代的任務——殺掉臨海閣帶著的人——又相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