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六牙白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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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警察的疏散下，菩薩殿很快便空了下來，只剩太叔珩與尤子豐二人。就在這時，一股淡淡的漣漪無形的向四周擴散，很快便覆蓋了整個大殿。太叔珩閉目，仔細地感受著大殿內的一切。

“咦？奇怪，這菩薩像我看不清，為何這六牙白象卻彷彿更加厚重？”

“畢竟六牙白象是地基，足夠的緊實厚重才能支撐頭頂的菩薩像吧”

“可這不是本末倒置了嗎？普賢寺，本為朝拜普賢菩薩之處，而此刻更多的香火卻集中在了六牙白象之上，若白象有靈，自更當誠惶誠恐吧”

“也許是當初建造的工人只是遵循基本的物理定律，所以才如此...不過，如此大體積的六牙白象，即便是同種材料建造，應該也不會影響普賢菩薩像的穩定吧？”

太叔珩看了一眼六牙白象，又轉身看了一眼尤子豐，旋即詢問道：

“隊長，如果說六牙白象墮落成妖獸，那它的實力怎麼樣？”

“六牙白象墮落成妖的話，實力少說應該也在合道境吧，畢竟普賢菩薩可是正兒八經的神啊，其下坐騎不說入聖成神，至少也是合道境，我離那個境界還遠得很呢，絕無勝算”

尤子豐聽到太叔珩的詢問，思考了一會兒便給出了不可能的答覆。說完這話，尤子豐像是意識到了什麼，驚愕地看著太叔珩，有些難以置信。

“你是說......不會吧，這麼離譜嗎？”

看到太叔珩輕輕地點了點頭，尤子豐此時的臉色有一些難看，艱難地回頭想要看看這六牙白象。

“不要看，我們假裝聊天，然後慢慢地走出去，千萬不要回頭”

“隊長，咱們不管這破事兒了，不就是菩薩像沾了點血跡嗎，說不定是誰家的小孩皮調皮整了點紅油漆呢，咱們今晚去哪兒吃？火鍋還是燒烤？我還想吃鐵鍋燉大鵝，聽說是北方名菜”

尤子豐耳邊太叔珩的話音還未落，便聽到了另一句完全不著調的聊天，頓時心中瞭然。

“行，今晚哥哥做東，請你吃燒烤，不過大鵝可能沒有了，下次吧”

“好吧，那你可得記著，你還欠我一頓鐵鍋燉大鵝呢”

二人有說有笑地走出大殿，頭也不回地向著寺廟外走去。

...

“普賢，你害我害的好慘，我本以為你閉關修道，卻得知訊息你橫死在外，臨死了還不放我自由，囚禁我數千載，受這些鐵鏈日日折磨，我快要瘋了，啊啊啊啊啊！快了，快了！我馬上就能出去了，我要讓你看看你照拂的世人慘死的景象，讓你這諸天菩薩也感受一下人間煉獄！”

...

寺廟外，山腳下。

太叔珩突然雙耳流血，眼睛血紅，目眥欲裂。眼前一抹黑暗便仰面栽倒在樹下。

過了好一會兒，太叔珩在醫院悠悠醒轉。望著眼前的天花板，本該是白色，卻因為雙眼的紅而變成詭異的紅。聽不到耳邊的話，只見到尤子豐看著自己，忙忙碌碌，焦急的朝著門外喊著什麼，估計是護士吧。於是又沉沉睡去。

再醒來時，已是晚上八點，此刻頭痛已經減輕了很多，雙目也能正常視物，除了耳朵有短暫性的耳鳴之外並無其他大礙。醫生們也驚訝於太叔珩的恢復能力，想要了解更多，都被尤子豐一一攔下。

“你怎麼樣，好點了嗎？下午怎麼回事，突然摔倒，眼睛和耳朵都流血了，就跟那普賢菩薩一樣，怪嚇人的”

“我現在好多了，你說跟普賢菩薩一樣？”

“嗯，警察那邊發來的照片，耳朵後邊有些許的殘留，不過不明顯。”

太叔珩沉思片刻，睜開眼看著尤子豐，一股異樣感油然而生。

“隊長，你相信我嗎？”

“那是自然，雖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