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學而不思則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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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聞言，紛紛討論起來。

又聽郭先生大聲說道：“李洪、李亮天生神力、聰穎過人，若能得名師指點，他日二人必定出人頭地，要想保得此地安穩，唯有依靠二子！”

村民紛紛點頭。

經過剛才的事情，誰都知道這兄弟二人不正常。

“當今天下，各國征戰不休，山外百姓稅賦日增，民不聊生，子曰：學而不思則罔，思而不學則殆（注：學習武功而不學習思想就會迷惘，學習思想而不學習武功就會被人打死。）學文雖能明理知禮，但在這動亂之世，當以武力為先，學文只能為輔。”

“此谷雖在深山，距縣城也不過幾百里地，遲早亦要陷入動盪。當儘快擇一良師，教導二子武藝，或拜訪仙山，修習仙術。如此方可保得這世外桃源！”

郭先生一番話說完，村民均點頭稱是。

“世上真有仙人？”侯氏忙問。

郭先生點了點頭：“子不語怪力亂神（注：孔夫子不想說話，施展怪力，打得神仙到處亂跑）說明這世上是有神仙的，我雖未親見，但亦聽多人說起，梁山縣那妖道就是明證。”

“依先生之言，自然是學仙法要緊。”

侯氏擔心自己兩個兒子，心下焦急萬分。

郭先生道：“仙道縹緲，聽聞仙山多居於天外，想學也無從入手。目前只能先擇一武師教導二子武藝，以二子之聰慧，當學有所成。”

侯氏一臉急迫的道：“我們從沒離開過這座山，對此毫無頭緒，請先生幫助我兒！”

郭先生無奈的搖了搖頭：“嫂子高看我了，我所知的武師均在梁山縣城，豈能讓二子羊入虎口。”

蔡老聽到這裡，突然說道：“李代清，你可知東山洞灣的田瘋子？本鎮我所知的人當中，唯有他能教導二子！”

李代清大吃一驚：“他！他會武藝？我碰到過他兩次，見他蓬頭垢面，像個野人一般，他能教好嗎？”

蔡老緩緩說道：“鎮上雜貨鋪老闆是我小舅子，經常跑縣城，他親口對我說過，田瘋子就是被官府通緝的田修合，外號鐵槍公子，年輕時急公好義，憑一杆長槍，在川南府無人不知。因幫友人尋仇，惹下命案，逃至梁山縣隱姓埋名，娶妻生子，沒成想反被友人出賣。”

“田修合憑一杆長槍，從幾十個官兵手上逃脫，官府拿他不住，恨他打傷衙役，竟將其妻女捆綁至牢獄折磨致死。待他發覺，為時已晚，一怒之下衝進梁山縣衙，殺了獄卒衙役一十三人，又尋到出賣他的友人家中，除卻兩個幼子，將那友人滿門盡滅。從此銷聲匿跡，無人知其下落。沒成想落腳在此，被我小舅子認出。”

一番話說完，眾人面面相覷，半天沒人說話。

蔡老知道大家擔心什麼，又道：

“聽說此人年輕時行俠仗義，嫉惡如仇，在川南府口碑極好。後雖惹上一身命案，卻怪他不得，從他留下友人兩個幼子，可知其良心未泯。你等換個角度，設身處地的想想，若是自己遇到此事，又當如何？”

侯氏心地最為良善，十分同情那田瘋子遭遇，加上個急性子，聽到這裡把大腿一拍。

“先生別說了，兩崽子就該拜這樣的人為師，我這就帶他們去洞灣找田瘋子。”

李代清也附和道：“這人看似兇惡，卻沒有對不起他人的地方，我相信他不會欺負我兒。”

郭先生放下心來：“現在天色已晚，哪裡去得，等到天明再去不遲。”

蔡老看向李代清：“聽說此人好酒，你明日到我家裡提一罈酒去。”

一番計議已定，眾人出了草廬，將一幫小孩趕去溪裡洗澡。

待小孩走遠後，幾個丁壯撿起地上木棍。

只聽哀嚎四起，但凡是活著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