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何去何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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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妖也知道了身份暴露，拯救同類的計劃也已擱淺，一邊無所謂的開口一邊轉身面向姜明。

“當然是因為你是地位尊貴，有利用價值而已，你這個傻子還真以為我會愛上...”

話語戛然而止。

並不是姜明長劍出手，而是轉過身的狐妖目睹了那高冷驕傲的男子此刻正無聲的哽咽，淚水緩緩的流淌著，滴落在地上，發出一聲脆響。

那微弱的聲音，宛如晴空炸雷一般，震盪著狐妖的心神。

原本只是利用蔣明的狐妖，竟有些不敢直視他的眼睛，那眼神不知是太過直白，還是因為長久的相處，自己太過了解。

此刻輕易的就讀懂了它的含義，沒有對自己妖族身份的厭惡，沒有因被自己欺騙感情產生的憎恨。

只有那深深的心痛和被傷的千瘡百孔的心，自己甚至能夠透過那眼神，看到姜明的內心在支離破碎。

這一剎那，兩人對視的瞬間，時空彷彿都已停滯。

狐妖捂著心臟，踉蹌後退幾步，不知為何，明明對他只是利用，可是似乎也聽見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姜明的眼中沒有一絲絲的責怪，可越是這樣，自己卻越有一種難以言喻的痛苦快速的席捲全身。

“你。”兩人同時開口，在感知對方想要說話後，又習慣性的停下，讓對方先說。

氣氛又沉默下來。

狐妖不敢再與姜明對視，低著頭不再言語，已然準備好了安然受死。

姜明看著這一切越發心痛，他怎麼可能親手殺死自己最愛的人。

此刻忽然想到師兄說的那句話。

“你以後還會經歷更多，只有在那之後才會真正的成長。”

收起手中的七星寶劍，壓制住情緒的波動，聲音平淡的開口道：

“不要傷害我的師弟，若是真想吸血的話，我有。”將一隻胳膊遞到了狐妖的面前。

狐妖低著頭，閉上的眼簾睜開，看著近在咫尺屬於姜明的手臂，再也無法抑制內心的情感，徹底的認清了自身。

多年的相處，多年的坦誠相見，長時間的日久生情。

自己早已愛上眼前這個有時高冷，有時溫柔，有時可愛的男人。

撲到了姜明的懷抱裡，發出壓抑而沉悶的哭聲。

她負責著解救同類的職責，多年來不斷的偽裝自己，如今被識破真身，心中不知為何，竟多了一絲解脫，身心都放鬆了下來。

如果能夠這樣死去也不算辜負了自己的同伴，伸手，不，應該是伸出利爪，輕輕的撫摸著姜明的臉龐。

只是死後不能看見自己的愛人，雖然遺憾，但也是最好的結局了。

現在的狐妖因為之前偷襲蜀山弟子，消耗了妖氣，又被姜明撞破了真身，沒有吸取到血液，再加上蜀山正氣的沖刷，天賦神通被破，已經無法維持人類的身形。

妖氣也緩緩的擴散了出去。

姜明當然不忍懷中的愛人如此傷心的哭泣，可自己也心亂如麻，不知該如何是好。

只是輕輕的拍著狐妖的後背，想以此給她一些慰藉。

兩人都知道再也回不去從前了，姜明想的是如何將她安全的送下蜀山，而狐妖已經失去了求生之慾，只想靜靜的在姜明的懷裡等死。

果不其然，剎那間蜀山上空一道道劍光出現，順著妖氣鎖定到了狐妖的位置。

一道道劍光衝著二人而來，恐怖的氣息也驚醒了還在安慰狐妖的姜明，幾乎是下意識的環抱著狐妖的腰肢，駕駛著飛劍，遠遁而去。

蜀山掌門氣急敗壞的衝著姜明遠遠呼喊道：

“姜明，快停下。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為何跟著妖怪在一起，還帶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