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灰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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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不是後悔把股份賣給我，有什麼想問的儘管問。”虞歲舅舅語氣變了個度，提起股份的時候還帶著些許笑意。

“舅舅你認識一個叫蔣掣的人嗎？”

“誰？”電話那頭一時沒聽清。

虞歲再次重複了遍蔣掣的名字。

過了許久，電話那邊沒發出一點聲音。

虞歲拿手機看了眼，確認沒結束通話電話，試探地喊了聲：“舅舅，你還在聽嗎？蔣掣這個人你認識嗎？”

“你從哪聽到這個名字的？”

“你認識啊？舅舅。”

季馴沒作回答，再次沉默。過了一會兒他悠悠地嘆了口氣，似在回憶年少，緩緩地說：“蔣掣的名字我也將近二十幾年沒聽到過了。

小的時候，蔣家和我們家挨著很近。

姐姐和蔣掣從小青梅竹馬長大，雙方父母互為親家就連叛逆期的我也認可蔣掣這個姐夫，可後來……

姓蔣的考上軍校沒多久，蔣叔叔一家搬走。他們家所有人檔案彷彿人間消失一般，自此蔣家成為禁忌……”

虞歲聽完故事淡淡道：“好，我知道了，謝謝舅舅。”

“你見過……”

季馴話沒說完，虞歲就已經結束通話了電話。

不知不覺間，虞歲走到位於外灘附近的消防站，紅光點綴成為外灘最靚麗的一抹紅。（消防站位置純屬胡編亂造）

突然，從消防站裡衝出一條黑白相間史賓格。

消防員緊追著史賓格犬，大吼道：“白狼停！白狼坐下！”

白狼衝出消防站的防護欄後，奔著虞歲方向直衝，在即將撞上虞歲的時候，它剎住了腳，衝著虞歲邊叫邊狂搖尾巴。

“灰仔？！”虞歲認出了這條史賓格犬。

灰仔是她上輩子在木板上漂流時，撿到狗狗，當時它頭趴在塑膠盆上奄奄一息，虞歲划過去救下灰仔。

用身上所剩不多的礦泉水餵它。

當時灰仔身上被淤泥糊住，虞歲就給它取名灰仔。

只可惜在洪水退去後，城市裡有人尋不到食物就惦記上了灰仔。

當時的她弱小，沒能力保護灰仔，最後……

虞歲搖搖頭將那些不好的回憶全都搖出去，笑容溫和的半蹲，伸手的一瞬間，灰仔立刻乖乖坐好。

任由虞歲“蹂躪”。

消防員跑到虞歲身邊時氣喘吁吁。

消防員見白狼乖巧的樣子，雙手撐著腿歇了口氣，說：“白狼你今天是怎麼啦，這不像你平時穩重的性格啊！”

搜救犬需要從小開始系統化訓練。

眼瞅著白狼就要退休，今天卻突然像發瘋了樣，從犬舍繞過重重障礙逃了出去，飼養員再怎麼喊也不聽。

一個勁兒地朝外跑。

要不是，白狼平時情緒穩定，他們就要採取非法手段，以防止白狼逃出消防站傷人，所幸它停在了消防站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