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遙之夢(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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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看到秦瓊將軍說的話心裡沒來由一陣傷感,流了幾斛血,廝殺的將軍們都差不多啊,真都是要用鬥接的,流多少已經沒法計算了。
本將前世鎧甲,腕甲加掛一層皮革護住手背,因為我們發現一旦被刀砍傷手背之後流血很難止住,而且流的也多,不比其他部位受傷流的少。我們廝殺的時候一旦挨刀,破甲到肉,流血沒法止,只能硬挨,今世想想我們捱了那麼多刀箭沒死於破傷風實在是上天護佑。
想想我們流了多少血,身上經常一身血,有蒙古人的也有自己的,打完下了馬身體就像被抽乾一樣,甚至還要被扶著下來。我在馬背上至今還能感到那份傷感和空蕩,有種說不出的難受,悲哀,和失落,這日子要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裹傷其實很多時候是沒用的,傷口跟娃娃嘴一樣縫都縫不住,這時候就要用烙鐵,呲的一下把傷口燒焦,一瞬間燙熟的皮肉自動縫合傷口,制止流血。
沒有麻醉劑,所有的痛苦全部自己咬牙硬挨,沒有毒品,麻醉神經的手段不存在,所有的痛楚刀割一般的清晰感到每一分每一毫,酒水到嘴裡感覺已經失去麻醉的意義了,喝得多了沒用了。
一旦結束戰鬥是最難捱的,能在這時候出現巡營的將軍都是最堅強的將軍。
我曾經堅強過一次,路上就已經傷口崩裂了,死命堅持著拖回營帳剛掀開門簾人就往裡栽,鎧甲裡纏在胸腹的白布已被血完全浸透。後面親兵扶著趕緊坐到榻上,那次我差點死掉,死於傷口崩裂。
病榻之上,我躺在枕頭上,嘴唇乾裂發白,人已走形,曲伸一條胳膊在胸側,躺在榻上不知道在說著什麼痛苦。
末將生平從未享過一天福,榮華富貴與我無緣,不是受苦就是奮戰,前世是,今世也是。
其實這輩子我早就發現了,我是怕疼,但是,我對疼痛異常麻木。是怕受傷,有點暈血,但是一旦受創,心中反倒根本沒有半分畏懼,而且也不感覺什麼疼,無論多重的傷勢我都能咬牙忍住,除非是我沒想忍而已。
前世就是這樣,受傷你不忍還能怎麼辦?
生前宋將,一身是傷,自知活不過五十歲,就算我不戰死,最終結果,也是在四十多歲時死在病榻,因為長年的征戰和內疚耗盡了我最後一絲生命。
你問我一千年來最多的是什麼
自責和內疚
很抱歉,我前世所有的受訓都是如何殺人,大規模集中殺人。
我殺人累累,有好多是我的兄弟,我手上沾滿了血,不得不沾。
厭戰,畏戰,擾亂軍心,動搖軍陣,殺無赦,包括親手執行。
愛兵如子?沒有,我從來沒把我計程車卒當兒子,而是把他們當自家兄弟,生死兄弟。
當爹的不會把兒子往死地裡送,我們送了,所以,不要說愛兵如子,不配,聽了傷心。
生前沙場,面目殘暴,嗜血的目光裡盡是殺戮的模樣。
哪怕我就是這個模樣,我還知道,將士們是人,不是草,更不是畜生!那時候有這樣的官,還不少,根本沒把手下當人看,所以,底下的將士自然也把自己的頭看成畜生。而我只是把我的將士當人看,當成自家兄弟,沒有其他想法,如此簡單地對待。
也就是這麼簡單地對待,讓他們千年不忘,雖死仍隨!
將軍!
紫紅的夕陽下,霞光彌散在霧氣。
閒暇時我常常教導麾下的將士,武藝教練,營中府外,都有我們的身影。
當兵的那時候很樸實,我毫無保留的教導了我一切知道的知識。
我還記得生前的時光,我還記得我死去的兄弟雙刀和我學過幾招,家族傳承外面沒有的招,背刀斬流星劈。我還記得他那張開心的臉,圓圓的臉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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