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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進去吧，嗯……要不要換鞋？”褚不言問道。
肖垚定定的盯著他，眼神中出現了剎那的困惑：“換鞋？是怕把鞋子弄髒嗎？”
褚不言尷尬的打了個哈哈，沒有再說什麼。
兩人走過狹小的大理石板路，周圍盡是齊腰高的乾枯雜草，微風吹過，雜草起伏連綿，竟然有種在麥田中漫步的錯覺。
不過那獨屬於雜草的苦澀也證明了，這一切都是錯覺。
眼前的一幕一點都不唯美。
走近別墅內部，肖垚跟著褚不言，眼神卻始終觀察著四周。
入門處的玄關，走過一條有些昏暗的長廊之後，推開右手邊的一扇門戶，竟然是客廳。
“這個老房子的建築風格有點古怪，聽我母親說，是當年我爸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設計師弄的，好像是什麼‘和式’，據說是某個戰爭中被滅掉的小國的風格。”
褚不言一邊介紹著，朝客廳看了一眼。
“裡面沒收拾，就不請你進去坐坐了，容易沾一屁股灰。”
肖垚無言。
客廳門口，分支向上有一條兩人肩寬的走廊，“這邊走廊的盡頭是廚房，向右轉，還有一件客房以及衛生間，也沒什麼好看的，咱們先上樓吧。”
肖垚一路跟這褚不言，一邊觀察一邊聽著他的介紹，最後來到一個靠左手邊的房間。
褚不言推開房門，開啟電燈，一個大概二十平的小臥室，“這是我的房間，算是偶爾有收拾的，你在這裡坐一下……”
“做一下？！”肖垚緩緩睜大雙眼。
“是不是太快了點？而且就算我不在乎，第一次在這樣的環境未免有些不尊重人了，請容我拒絕。”
語速快的都崩人設。
褚不言眼神迷茫了一瞬間，然後一臉驚悚，話題是怎麼轉移到這邊的，感情這一路沒說話，您是在這跟我憋大招呢是嗎？
懶得在搭理這汙婆，褚不言走近久違的臥室，將床鋪上接灰的床單撤下。
因為他每年都會回來幾次祭拜，所以他的房間是唯二收拾過幾次的房間，除了淡淡潮溼氣，還算能待人。
拉開窗簾，推開窗戶，混雜著陽光的暖風吹進房間，竟然久違的有種親切感。
“你先休息一下吧，不過沒有什麼東西能招待你就是了。”
“你要去哪？”肖垚問道。
“上香！”褚不言說了一聲就走了出去。
父母的排位就放在二樓最裡面的房間，一進門，就可以看到兩張灰白色的照片。
父親褚痕，母親於靈。
“爸！媽！我回來看你們了……”
簡單的祭拜之後，褚不言開始收拾這間房間，實際上也沒什麼東西，擦一下遺像、木牌，清理一下桌子地面，東西不多。
門口位置，肖垚不知何時出現，看著在房間中忙碌的青年，久久沉默著。
此時的青年，臉上的表情相當平靜，甚至有一些虔誠，每一個動作都非常輕，像是擔心驚擾什麼一般，溫柔而又寧靜。
祥和的像是一副水墨畫，她竟有些不忍開口來打破眼前的安靜。
“肖垚？你怎麼過來了？”
褚不言終於注意到門口的人，疑惑的問道。
肖垚眼神突然波動起來，眼前的一幕，就好像水墨畫突然有了顏色，雖然失去了那寧靜祥和的神秘感，更多了幾分生機。
“嗯……需要幫忙嗎？”
褚不言眨眨眼，這都快收拾完了你才問是不是晚了，不過畢竟是客人，基本的待客之道還是讓他止住了話頭。
“要不，你上個香？來都來了！”
這話說的，肖垚都有些無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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