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不情之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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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伯難道便是那位於多年前匿世的神機門天才？”顧長風驚奇問道。

華天雲聞言點點道頭：“的確如此。”

顧長風深感欣喜地說道：“原來牛伯竟是位隱世高人，不知為何從未聽牛伯和師傅講起過此事，華盟主可知曉當年究竟發生了些什麼？”

只見華天雲搖搖頭道：“前輩與神機門的過往恩怨華某也不甚清楚，顧小兄弟可待回觀中親自去問前輩。”

這也在顧長風意料之中，顧長風有些失望地點了點頭，突然又想起一事，繼續皺眉問道：“敢問華盟主又是如何與家師結識的？為何自在下記事起便從未聽師傅講起過，亦未見師傅與華盟主有過往來？”

華天雲撇開了目光不再與顧長風對視，嘴角微微翹起，現出一臉的追憶神色道：“此事說來有些話長，道長也從不許在下向任何人說起，顧小兄弟只需知曉老道長早年對在下有恩便是，所以眼見顧少俠被鎮撫司囚入獄中有性命之憂，即便是阮姑娘未曾去到客棧向華某求救，華某亦不會坐視不理。”

正說著華天雲又話鋒一轉道：“顧小兄弟之前想必會認為，只要洗清了自身嫌疑便能令自己安然脫身，此刻局勢已然明瞭，不知顧小兄弟以為若非華某命人前去劫獄營救，自己有幾分生還的把握？”

顧長風聞言皺眉思慮了片刻後方才回應道：“在獄中之時尚認為自己仍有一線生機，聽完華盟主一席話後，得知成王也在圖謀玉璽，在下又知曉了許多不該知曉的隱秘，便明白自己本該十死無生才是。”

華天雲點點頭繼續分析道：“鎮撫司因得皇權特許向來行事無忌，凡事涉機密，尤其是會危及引發朝局動盪之事，向來是寧可錯殺不可放過，成王雖有密謀玉璽之心，但因得太后寵信間接掌管起整座鎮撫司，卻可藉機除掉一切隱患，據華盟所料，等到顧少俠為自己完全洗脫嫌疑的那一刻，便再留不得顧少俠性命。”

顧長風初見華天雲之時的確有些懷疑這些人將自己救出牢到底是一件好事還是一件壞事，但此刻卻再無疑慮，也適才想起還未感謝救命之恩，於是起身抱拳說道：

“還未謝過華盟主救命之恩，如此大恩在下定當銘記在心末齒難忘，當菜聽聞華華盟主言說有求於在下，不知所謂何事，但凡能夠做到在下定竭盡所能絕不推脫。”

華天雲見狀也同樣起身抱拳，只是又輕咳了數聲後才道：“顧小兄弟無需客氣，且聽完在下的不情之請再作論斷，說來慚愧，華某雖將顧小兄弟救出，卻因一事不但暫時無法庇護住少俠安危，另需顧少俠隻身涉險方能助在下成事，此後或因此恐遭鎮撫司、成王或是旁人僱兇而來的刺客乃至整座江湖高手的追殺圍剿，不知顧少俠可願接下華某這無理之請求？”

華天雲頓了頓又繼續說道：“華某並非強求，若是顧小兄弟不願冒險，亦可斷然拒絕，華某在這豫中也尚得些根基，付出些代價助顧小兄弟安然度過此劫亦非全然無望，顧少俠可思慮再三以作定斷。”

顧長風皺眉深思了片刻，似乎能從華天雲的一番隱晦之言中察覺出幾分不同尋常的意味，結合此人先前所說如此便不算拂了師傅之意，說不得便是欲邀請自己入局，但自己似乎也沒有太多的選擇，或許自那夜林中相遇過後，自己便已身在局中，註定了今後只能亡命天涯。

但顧長風心中仍是有一個疑問，雖然他也自覺可能性不大，但他不想因此留下心結，仍是不吐不快：“敢問華盟主那日與在下於林中相遇是否也在華盟主此前的謀劃之中？”

華天雲聞言一愣，似乎也明白了顧長風此刻心中猜疑，忙解釋道：“那日顧小兄弟的出現實是巧遇，此前華某與顧小兄弟素未謀面，若非認出了顧小兄弟的兩把佩劍，也不會認得顧小兄弟便是道長派來送鑰匙之人，在此前的謀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