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密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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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熄滅了。

房內一片漆黑。

砰！砰！

顧雲迅速開了兩槍，感覺並未擊中什麼。

於是立刻一貓腰，按照記憶中的位置，鑽到了寫字檯下面。

她清楚地知道，在這種漆黑的環境中，如果開槍不中，槍焰反而會暴露自己。

果然，就在她閃身躲避的同時，一個模糊的人影忽然從地上躍起，朝著槍響的地方猛撲過來。

砰！

顧雲再次開槍。

兩人的距離已非常接近，這槍總算是命中了。

錢凜的身影蜷縮了一下，然後重重地砸在了寫字檯上，似乎受傷不輕。

但這一次，他沒有哀嚎，也沒有求饒。

而是迅速將手伸向衣袋，似乎想要掏槍。

砰！砰砰！

距離如此之近，顧雲根本不敢留手，直接清空彈夾。

錢凜如遭雷殛，身體連連抽動，然後從寫字檯上滾落，摔倒在地。

顧雲笨拙地換上彈夾，又補了兩槍，這才走到牆邊，重新開啟頂燈。

寫字檯上一片殷紅。

鮮血浸透了下層的紙張，又順著檯面的邊緣向下流淌，滴在錢凜蒼白的臉上。

他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裡，睜著雙眼，面無表情。

右手已從衣袋中滑出，軟軟攤在一旁。

原來攥在掌心中的，既不是手槍，也不是手雷，而是個銅製的打火機。

顧雲愣了愣。

此人如此拼命，是為了銷燬這些檔案？

她將視線投向那摞整整齊齊，像刀鋒裁過的紙張。

既然這些檔案如此重要，為什麼不妥善鎖起來，而是就這樣堆在桌上？

顧雲一時想不明白。

保險起見，她還是先將檔案移到座椅上，以免繼續被鮮血浸泡，造成損壞。

隨後便取出一份，仔細地閱讀起來。

很快，她就失望了。

那是份入庫清單，寫明何年何月何日，從何處收到煙土槍械若干箱，存放何處。

第二份、第三份……整摞檔案都是這種單據。

入庫的、出庫的、送貨的……按照日期，排列的整整齊齊。

這些東西，對於警署而言，或許是重要的罪證。

但對於顧雲來說，卻沒什麼意義。

她愈發懷疑起錢凜的動機來。

命都不要，就為了燒掉這些東西？

人都死了，就算把罪證都銷燬了，又有什麼用呢？

她放下手中清單，又走到那排檔案箱前。

這些箱子們通體漆黑，每一隻都掛著小巧的鐵鎖。

顧雲端詳片刻，又返回錢凜屍首旁，從他的腰間解下一串鑰匙。

這串鑰匙也按照長短分類，收拾得一般整齊，倒是給顧雲省了點事。

她挑出其中最短的一串，挨個試了試。

很快，第一個箱子被開啟了。

箱子裡放著一沓薄而粗糙的紙張，用線繩仔細裝訂過，大約幾十上百頁，摸著有些掉渣。

紙上密密麻麻，寫得全是數字，一組一組地隔開，上面標著日期。

電文？

顧雲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