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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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懷輕笑，點點地頷首，“蘇曼呢？”

“他在幫你配藥。”程安雅說道，見她生意沙啞，程安雅到一旁為了倒了一杯蘇如花特意給她煮的潤喉茶，“喝一點，美人姐姐說會舒服很多。”

十一也不逞強，接過茶杯一飲而盡，程安雅又多倒了一杯，十一久旱逢甘露，連著喝了兩杯才覺得稍微舒服點，長長的睫毛覆蓋著女子漆黑的眼眸。身體突然一疼，十一死死忍住，她發起狂來，自己也覺得害怕，認不得人，因為說道：“安雅，你有孕在身，別待在這裡，我怕會傷害你和孩子。”

程安雅心頭一痛，慌忙搖頭，“沒事，沒事，不會的，蘇曼會治好你的。”

十一搖搖頭，並不想多說什麼，程安雅並不瞭解她的身體狀況，也不瞭解她的經歷，如今的十一，並不想恢復到以前，她寧願就這樣，就算墨家兄弟同時上，她也不會輸，只有自身變強了，才能擁有說話權。

但此般心境，她是不會和別人說，這十幾天的經歷，她宛如過了一生，整個人好似脫胎換骨了般。程安雅也感覺到了，她身上有一種濃濃的悽婉。

“十一，是誰把你弄成這樣？是墨家兄弟嗎？”程安雅心疼地問，她真捨不得見她瘦如柴骨的模樣，這得多長時間才能養回來。

十一冷冷一笑，“是我自作孽！”

程安雅心頭一寒，十一的音色素來冰冷，以前聽著除了冷並無其他的感覺，好似她天生如此，可如今聽著，還夾著一絲硬。

她不敢猜測她到底發生了什麼，肯定是不好的事情，蘇曼說，她能熬過來，已是她在造化，若是尋常人，早就不知死過多少次了。

說這話的時候，蘇曼臉色很凝重。

她問他，十一這是怎麼了，他說，她和我們不一樣了，至於哪兒不一樣，程安雅至今費解，明明還是一張面容，明明還是那個十一。

“沒事了，沒事了。”程安雅一貫口齒伶俐，反應靈敏，此時卻找不到合適的話來安慰她。

“蘇曼呢，我要見他。”十一沉聲道。

程安雅安撫著她，“十一，不著急，等你精神好一點，有什麼再說吧，你看你，臉色蒼白得像雪，一點血色都沒有。”

“安雅，她醒了嗎？”一道沉穩的音色隨著涼風飄了進來，蘇如花也跟著進來，十一看向門口處，瞳眸驀然一睜……

“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蘇如花茫然地在十一眼前揮了揮，打亂了十一呆滯的視線，她回過神來，忙搖頭，忍不住又多看了幾眼，看向程安雅。

程安雅道，“她是蘇曼的姐姐，是她救了你，不然我和蘇曼也不會遇上你。”

十一朝她點點頭，聲音沙啞，但依然冰冷，“多謝你。”

“不客氣，反正你是曼曼的朋友。”蘇如花說道，笑著看向十一，“你以前見過我嗎？”

“沒有。”十一搖頭。

蘇如花挑眉，可她的反應並非如此，她也不是好奇之人，這問題也就困擾了她幾秒鐘，之後她就不尋思了，她看向十一，“如果安雅和曼曼不說你是誰，我還真沒想到會是你，第一殺手，很響亮的名字。”

十一不言不語，垂著眸不說話，眼光愣愣地看著自己的手背出神，程安雅怕蘇如花對她不喜，解釋道，“美人姐姐，十一就是這性子，不愛說話。”

蘇如花一笑，“沒事，她脾性倒是很像……”

她頓了頓，沒說像誰，只是一笑而過，看著十一都眼光很慈和，十一一直不說話，蘇如花說道，“安雅，別吵到她休息，有事明天說。”

“好！”程安雅點頭，坐在床邊看著她說，“十一，有事你搖這裡的鈴鐺，我們在那邊會聽到的。”

十一點頭，蘇如花和程安雅便出了水榭，直到她們離開，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