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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太太的記賬本，隨便的找了個話題和卡洛斯搭話。
卡洛斯搖了搖頭，對著克萊恩科普道。
“路衍主教準確來說不屬於值夜者體系的人員，他的工資是由教會直接派發，並沒有警察廳撥款的部分。”
他說到這裡的時候就停頓下來，不再多說了，因為再說下去可能就觸及到路衍的個人隱私了。
不過，按照他所知的那一部分，路衍的工資雖然沒有警察廳的額外補助，但好像也是比他和克萊恩加起來都要多好多，再加上路衍主教每個月的稿費和不常用錢的習慣，可以說是路衍主教其實是隱藏的富翁。
告別卡洛斯後，克萊恩緩步都走回大廳。
他深情的看著自己手中那張中間印著是威廉一世，灰底黑紋，面值十鎊的嶄新紙幣。
此刻的克萊恩覺得紙幣上印著威廉一世國王的笑容是那麼的溫和，可愛。
還沒有等他欣賞多久這如同工藝品一樣傑作，沉寂了許久掛牌的安保公司終於又迎來了新的委託。
克萊恩聽完委託人的描述之後，一時間感到有些頭大。
對方是要他們去調查梅納德議員的死因，這讓克萊恩的腦海之中自動聯想到政治迫害四個字。
好在只是調查對方的死因，並不算是多麼複雜的一件事，克萊恩便接下了這個委託。
有關議員的事情，他打算趁著今天白天就去調查清楚，因為他晚上還需要看守查尼斯門。
……
鍊金室中，路衍拿著一杯綠色的液體輕輕的搖晃了兩下。
確定玻璃瓶中的液體並沒有太大危險之後，路衍將其遞給了身側的阿德米索爾，輕聲的說道。
“這瓶藥劑具有安魂，平復情緒的作用，使用時只需要的倒出一滴塗抹在太陽穴的兩側即可。”
“嗯，若是情況不嚴重，只需要開啟蓋子細嗅香氣也可以緩解症狀。”
阿德米索爾面帶感激的接過了路衍遞來的被綠色液體著色的如同翡翠一樣的瓶子。
“你應該記下了藥劑的配方和配置步驟了吧。”
怪物途徑的低序列非凡者精神狀態經常被隨機出現詭異畫面摧殘，阿德米索爾晉升為序列九後也只是緩解了症狀。
究其原因還是因為他們靈性太高了，容易看到某些不該看到的東西。
準確來說，是自身的精神強度無法抵抗詭異畫面的影響，阿德米索爾症狀緩解的原因是因為晉升序列九後，精神力量得到了提升。
“嗯，我記住了。”
“薄荷，樟腦，金銀花……”
阿德米索爾將路衍先前說的知識全部都複述了一遍。
路衍邊聽邊微微的點頭，臉上露出了溫和的笑容。
“十分不錯。”
“剩下這一個月我會教你許多的儀式魔法，你要是記不住的，可以先拿本筆記本記下。”
“若是未來我找到了怪物途徑的後續魔藥，你就可以繼續晉升了。”
路衍自顧自的說著，沒有在意身後的阿德米索爾。
此刻，這位大男孩已經溼潤了眼眶，紅著眼睛。
他用低沉暗啞的聲音問出了心中的疑問：“您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路衍搖晃燒杯的動作微微的頓了一下，這個問題也沒有一個確切的答案。
或者是看對方順眼，或者是憐憫對方，或者是想讓他替自己守著廷根市，亦或者是因為其他的理由。
他不知道用哪個理由回答對方，也不屑編造愚蠢的話題欺騙對方。
路衍伸出手撫去對方眼角的眼淚，目光清澈，真誠的注視對方有些泛紅的眼睛。
“有的時候對一個人好是不需要理由的，厭惡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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