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紮下去。只聽到那兩個物嗷地一聲,一個高躥了出去,然後就影形無蹤。等天亮了,齊老五順著腳印去找,你猜怎麼著?在兩個大樹疙瘩上,找到那兩根苞米釺子,原來是樹疙瘩成精了。齊老五劃拉一些柴火,把柴火和樹疙瘩點著,那樹疙瘩燒得吱吱直叫。從那以後,窯場再也沒有鬧怪。”【註釋】1雜種線的:方言;罵人詞語;雜種操的,為了文雅改成。雜交產物的後代。2苞米釺子:工具;燒玉米用。3梶蹭:方言;挪。
楊宗聽得津津有味,一旁的褚奶奶就著燈光,給楊宗縫補被狼撕破的衣服,見老頭講完了。她開腔說:“死老頭子淨嚇唬小孩,祥話兒啊閒話,聽起來沒把。都說神仙妖怪的,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
楊宗說:“那奶奶你也給我講一個唄。”
褚奶奶說:“喲,俺可不會講,還是讓你爺講吧。”
老爺子嗔怪道:“你破大盆咋還捧起來了,大長夜的也不幹啥,你給孩子講一個唄。”
褚奶奶說:“講一個?那俺就講一個。說是俺們關裡家有小兩口回孃家,路過一座山。在山上啊,看見有一隻兔子被套住了,小兩口一看,小兔子挺招人稀罕的,捨不得兔子被吃掉,便好心把兔子鬆開放跑。可又一想,人家套兔子的指望這個過活呢,挺過意不去的,就把自己帶給老岳父的一條鯉魚放套子裡,這事兒也就過去了。又過好長時間,他和媳婦又回孃家去,看見山下起一座廟,前來燒香祭拜的人烏烏漾漾地,一看廟的名字,居然叫鯉魚廟。他就不明白了,山前應該蓋的是山神廟啊,咋還有鯉魚廟呢?於是,便問這裡的人,這裡的人跟他說,在什麼時候,有人在山上套住一個鯉魚。人們都說鯉魚,不是仙就是精,不然咋會在山上套住了。現在這個人明白是咋回事了,然後說:信神有神在,不信神不怪,兔子變鯉魚,都是人作怪。”
楊宗見褚奶奶停下話,意猶未盡地問:“沒了?”
褚奶奶說:“沒了,說這世道啊,你信它就有,不信呢,也都活得好好的。”
從此以後,楊宗與兩位老人處得越來越親近。
趙媛兒與柳嫂收拾完杯盤狼藉的桌子,自己又墊吧一口,然後開始洗刷餐具。從外面進來一個人,對柳嫂說:“柳嫂,還有沒有吃的。”
柳嫂說:“我說二少爺,是不是你又溻被窩子1了,我給你留著一碗粥,你喝點吧,不夠我給你烤個饅頭。”【註釋】1溻被窩子:方言;懶床。
叫二少爺的人說:“我昨天晚上看書看得太晚,早上想多睡一會兒,這時節也沒有啥事,就沒有起炕。”
趙媛兒抬頭看看這個人,上中等的個頭,白白淨淨的臉,有點偏瘦,長相很端正,就是有點書生氣。
二少爺也發現了她,問柳嫂:“咋的?咱綹子來新人掛柱1啦?咋還是個小娘子呢?”【註釋】1掛柱:土匪黑話;入夥。
柳嫂說:“不是的,是你哥帶回來的,說是紅票。”
“我哥回來了?咋幹這缺德事啊,不是說好了,不許動女人嘛?咋還劫一個回來,不行,我得找他說道說道去。”二少爺不滿意地說。
趙媛兒聽他一說,連忙插話:“俺不是遲大哥劫來的,俺是自願來的。遲大哥是為救我才這麼說,他是好人。”
二少爺聽她說話,再仔細看了看她:“咦?我咋好像認識你呢?讓我想想。”
趙媛兒說:“俺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能在哪裡遇見俺。”
“不對,你的聲音也熟悉,應該是……”想了想又問:“你有沒有嫁過人?”二少爺不相信,又問道。
趙媛兒現在梳的頭是,按照窯子的規矩,梳的是未出閣的姑娘頭飾。而嫁人的小媳婦,要盤起來或者挽起來,所以現在看她還未婚待嫁。
趙媛兒說:“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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