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爛了,身上有十幾條口子,估計它受傷跑不動,淌血淌死了。天再冷,都凍硬了。來,來,吃。”
一老一少吃著肉喝著酒,老爺子問楊宗姓甚名誰、幹什麼去,楊宗把事情仔仔細細地說一遍,同時也把老頭的情況也瞭解個大概。老爺子姓褚,是山東濟寧府人,離水泊梁山很近,自小習武。早年間闖關東來的,無兒無女,和老伴兩個人生活。到關東以後,幹過好多行當,近兩年在樺樹崗安扎下來。冬天,帶一群窮哥們上山伐木、倒套子,開江以後放排去哈拉濱。等到秋天進山採山貨,而且還偷偷地採參。他沒有得到朝廷的參票,只能帶些人偷著幹。
楊宗聽說褚爺爺去過哈拉濱,就纏著爺爺講給他聽。老爺子就著酒勁開啟話匣子:“哈拉濱啊,那地兒可是關外能數上數的熱鬧地場,住的都是有錢人。那裡有大馬路還有高樓,更讓你想不到的還有好多洋人。”
楊宗好奇地問:“那洋人長啥樣?”
老爺子喝著小酒啃著一塊骨頭:“那洋人啊,那洋人也有鼻子有眼。不過和咱們長得不一樣,咱們管他們叫老毛子,眼睛是藍色的頭髮是黃的,還有啊,他們鼻子這麼高,臉像紙一樣白。對了,那嘴唇子通紅通紅的。”老爺子連說再比劃著。
楊宗納悶兒了:“你說的不是鬼嗎?”
老爺子呵呵一笑:“可不就是嘛,咱們都叫他們洋鬼子。洋鬼子穿衣服、吃飯都和人不一樣,連喝的酒也和咱們都不同,像血一樣,紅色的。”
楊宗問:“褚爺爺,你喝過嗎?”
老爺子吧嗒、吧嗒嘴遺憾地說:“沒有喝過啊,俺一個出苦大力的,哪裡能喝上那東西,還是喝俺自己燒的小燒吧。”
楊宗問:“爺爺,酒是你自己燒的?”
老爺子說:“是啊,俺住在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想喝口酒也買不到。俺還好這一口,逼著俺自己鼓搗著燒點,好在夥計們中有通點路數的,隔段時間就燒一鍋,供大家喝。你說說,俺的酒咋樣?”
楊宗晃了晃手裡的酒碗,對老爺子說:“褚爺爺,晚輩我多少懂點酒,我說不對了你老可別生氣啊。先說你這酒的顏色微紅,說明你老用的是鐵鍋,有鐵鏽混到酒裡。再有酒的味道比較衝,是沒有困好,如果是隔年喝會好多了。還有啊,你的酒料太單一了,基本就是高粱。如果按三、七成再加點其它料一定會好許多的。”
老爺子一拍大腿:“好小子啊,行,你懂行啊。說得都準,可俺們不知道咋弄。”
楊宗說:“沒事兒的爺爺,明天我能下地時,幫你老看看。不敢說我做得多好,但肯定能比你現在的師傅,燒出來的提一個成色。”
老爺子更高興了:“好,好,明天咱們就弄,俺讓人抬著你,你給指點指點。”
楊宗問:“褚爺爺,我的腿咋樣啊?是不是挺嚴重,啥時候我能走呀?”
老爺子說:“你的腿啊,也就是撕咬的傷,用俺的藥,保你七天就能好。你可知道俺的藥,都是俺自己採的,親手炮製的,一點假都沒有。你後背的傷不打緊都是劃傷,已經給你搓了藥酒。可是啊,你得要住些時日再走了。”
楊宗不解地問:“咋說呢,爺爺?”
“你看啊,雪說著就化了,路不好走啊,你必須每天要找到有人家的地方不是?如果找不到,那你再遇見昨天晚上的張三,還算好的啦。如果是熊瞎子、山神爺老把頭1你咋辦?等你完全好利索,路也幹了,每天寧可多走點,找到人家再投宿。可不能再這樣,在荒山野嶺的瞎跑了。”老爺子指點他說。【註釋】1山神爺老把頭:方言;老虎。進山的忌諱,不能直接稱虎。
楊宗聽完連連點頭,昨天晚上實在是把膽子都嚇酥了。當老爺子說起山神爺來,他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於是,把那天不知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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