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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嫌棄就好。”
汪朝奉打著哈哈:“不嫌棄,不嫌棄,你這是說哪裡話呢?”
公孫仲秋趕緊往炕裡讓:“來,來,你脫鞋上炕,上炕裡。”然後又對麗秋說:“小秋,你再掂對兩個菜!”
麗秋點上根蠟燭,放到桌上,自己端著豆油燈去了廚房。汪朝奉脫了鞋,盤腿坐在客座,公孫仲秋坐主座相陪。二人喝著酒,嘮家常嗑。一會兒,聊到酒上,汪朝奉不斷的誇讚。這酒如何好喝,過去咋沒有喝過。公孫仲秋告訴他,酒是義弟燒的,如果喜歡,一會兒拿一罈回去。功夫不大,麗秋端著一盤炒豆芽,一盤蒸肉進來,放在桌上。然後拿起針線,坐在凳子上,一邊做著針線活,一邊伺候酒桌,聽著兩個人嘮嗑。
二人半碗酒下肚,汪朝奉的話也多起來。其實公孫哥倆也是心知肚明的,汪朝奉這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但凡上香敬佛的人,心裡都有他的期盼,或者有事來求神明。就憑在平日裡,公孫仲秋一個出苦力的,咋能與這賬房先生攀交情。更何況,老人家下工天都黑了,還能出來串門子?說出來鬼都不信。哎?別管你信不信,他還真地來了,誰能說他與上午的事兒沒有關係?更何況,權中恆說過讓賬房算一下糟損,現在賬房汪朝奉不就來了。
公孫仲秋再也憋不住了,試探地問:“老朝奉,你登門可是向我下賬單子的?”
汪朝奉正喝得有滋有味,不解地問:“賬單子?啥賬單子啊?”
“那你老不是掌櫃的讓來的?”公孫仲秋也納悶,老朝奉咋明知故問。
汪朝奉也沒有迴避,說:“對呀,還真是東家的打發俺來的,你都知道了?那還讓我來幹什麼啊。”
公孫仲秋回答說:“知道了,上午掌櫃的已經說啦。讓你老核一下糟損,看看多少錢,然後再讓我照價賠。”
汪朝奉還糊塗了,問道:“錢?什麼多少錢?你是想要多少彩禮錢?陪送多少嫁妝嗎?”
公孫仲秋尋思著,老人家咋聽三不聽四呢?是不是喝糊塗了。於是說:“不是,我是說打碎的那些盤子碗,一共值多少錢?”
“什麼盤子?什麼碗?”汪朝奉問。
公孫仲秋反問道:“那你老不知道?”
“知道什麼?”汪朝奉不解。
公孫仲秋回答:“盤子和碗啊!”
汪朝奉又問:“什麼盤子,什麼碗?”
地上的麗秋,聽他們二人說著酒話。如果不是心裡有事,能把她笑得肚子疼。
公孫仲秋以為老人家真地喝多了呢,解釋說:“那你直接說,我賠多少錢呀?”
汪朝奉說:“主家不差錢,一個嫁妝,你想陪送多少就陪送多少。”
“假裝?還能假裝嗎?不是你老合的價錢嗎?”現在是公孫仲秋不解地問。
這回錢朝奉明白了:“你說什麼價錢?”
“盤子和碗啊。”公孫仲秋無奈地說。
汪朝奉又問:“什麼盤子什麼碗?”
公孫仲秋說:“我打碎的唄。”
老頭愛刨根問底:“啥時候打碎的?”
公孫仲秋憂愁地說:“上午呀,你不知道?”
汪朝奉干脆地告訴他:“俺不知道,一個盤子值幾個子兒,有啥大驚小怪的。”
“那你老來的意思?”公孫仲秋有點糊塗了。
汪朝奉有點喝得興奮,激動地說:“大兄弟,我來是說件好事啊。都說呀,一家女百家求,千里姻緣架線牽。東家的想與你軋1親家,讓俺給做個媒,過來和你商量商量,你看我該怎麼回東家?”【註釋】1軋:方言;音ga噶,結。
公孫仲秋吃驚地問:“你老是來保媒的?不是來下賬單的?”
汪朝奉又喝了一口:“這酒真不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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