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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助,也是堅持不住。在工地根本沒有郎中給看病,更別說藥,每天能夠吃飽已經不錯了。跟工頭要求出去看病,工頭瞧都不瞧一眼,便直接回絕了。同隊的工友有明白一點醫藥的,說立秋得的是癆病,會招人的。所以,誰都不敢靠近他,只能是楊宗和他哥哥三人自成一體,與其他人根本就不參合。特別是最近工友們都在參加了一個叫:“家禮教”的幫派,像拜把子兄弟一樣,但人家根本不帶他們仨,讓他們在工棚裡顯得格格不入。
家禮教是從關裡傳來的,據說是起源於京杭運河,先是在工人中秘密開始流傳,後來發展到民間,也算半公開了。教民們自稱為“家裡的”或者“在禮的”,這些人與黑道、土匪互有關聯,與土匪共用一種春典黑話。如果教民遇上麻煩,可以先盤一盤道兒,如果對上了,那就是一家人、自己人、同道中人。凡是“在禮的”都會得到關照,否則就是不守幫規。
在這種氛圍下,哥仨個已經成為一個孤島,處處受到排斥和孤立。以至於在吃飯、做工、交往上都受到很大的影響。不要說能夠得到別人的幫助,只要不受欺負都是求之不得的,更何況那些信奉“遇見老實人不欺負都有罪”的不良之人,和他們一樣沒有入教的,一同受到排擠。不好乾的活讓他們先幹,吃飯別人吃乾的,剩下稀的給他們吃,連個窩頭都比別人小一圈。如果再這樣下去,將來的日子會更不好過,特別是到了冬天,冰天雪地裡,公孫立秋恐怕都難熬過去。
有一天,吃飯的時候,哥仨找個旮旯,一邊吃著窩頭一邊商量辦法。公孫仲秋先是問楊宗的想法:“楊兄弟,修鐵路的活,不知道啥時候完工,你還急著找你哥哥不?”
楊宗實實在在地回答:“想啊,官家也不讓走呀,師傅還等我去接他們呢?我都耽擱三、四個月了,不知道家裡都急成啥樣了。”
公孫仲秋說:“看樣子,鐵路今年肯定完不了。你看看石場,這幾天又放下那麼多的石塊,而且工地上新還進來好多人。”
公孫立秋病懨懨地咳兩聲:“哥,我實在幹不動啦,咱們走吧,就是去要飯蹲破廟,我也不在這裡了。”
楊宗說:“官家看得嚴,也不能讓咱走啊,連院子都出不去。”
公孫仲秋說:“不一定,你看見沒有?近一段時間和過去不一樣。”
楊宗問:“沒有啊?哪裡不一樣了。”
“現在晚上睡覺,院門只是鎖上,而沒有人值更?”公孫仲秋觀察得很細,講給楊宗聽。
“那是為啥呢?”楊宗不解地問。
公孫仲秋自信地說:“自從來新人以後,官家好像看得不那麼嚴,我琢磨著,是不是現在不太缺人。我也問過新來的,他們都是關裡招來的,他們在老家都吃不上飯,給他們一吊錢,就把他們給招來了,還說想來的人很多。”
楊宗說:“那咱們得晚上跑唄?”
公孫仲秋說:“咱不能硬跑,硬跑立秋怕是不行,如果被人發現肯定跑不遠,咱們一定會被追回來的?”
立秋說:“那咱們想想招吧,我一天也不想在這裡了。”
楊宗說:“行,咱們再看看咋樣能跑得出去。”都有離開的想法,很快三人達成一致的意見。
晚上下工吃過晚飯,一屋子工友分成好多的群,有耍錢的、有說書講古的、還有在一起吹牛侃大山的。楊宗沒有回自己的鋪面,直接去柱子那面,靠在立秋的身旁,立秋推他回去楊宗不肯,兩個人在那鬧起來。立秋力氣小,也掙不脫楊宗,被楊宗抱得死死的,最後立秋告饒求楊宗放開他。公孫仲秋洗完腳回來,看他們在炕上瘋鬧。就說:“別鬧了,都老大不小的,穩重點。再說你倆嘻嘻哈哈的,吵到別人。”
立秋說:“哥,你快讓楊哥哥回去。”
楊宗鬆開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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