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啟程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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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梅說道：“對不起小洛，我有幾句話要單獨跟九叔說，你等我們一下。”

說罷她就拉著九奴來到屋外，洛小姐在房內疑惑地看著他們的背影。

“九叔，你說的仙人，是什麼？”寶梅問道。

九奴單手叉腰，看著別處說道：“還能是誰？神仙的仙，會仙術的仙人。”

寶梅問：“你是怎麼知道的？”

九奴回答：“十年前誤闖仙人住處，碰巧知道的。”

寶梅突然想起九竅仙人說過的張叔和他兄弟的事，難不成那位兄弟指的就是九叔？

於是她小心地求證道：“九叔，你認識九竅仙人嗎？”

九奴看向她，說：“何止認識？就是那老爺子在阿費重傷時不肯替他治療，不過按阿費說的，他應該也是身不由己。”

寶梅突然伸出手來，輕輕拉住了他的手，眼神有些複雜。

九奴並不躲開，而是問道：“怎麼了？”

寶梅問道：“九叔你現在覺得怎麼樣？有沒有不舒服？”

九奴掙脫了她的手，說：“沒有，為什麼這麼問？”

寶梅說道：“九竅爺爺告訴過我，凡人與仙人不可來往，否則會招致災禍，就像……張叔那樣。”

九奴明白了，這小丫頭在擔心他，擔心他跟阿費那樣受重傷。

他在心裡冷笑：呵，什麼破爛規矩？凡人與仙人不能來往，不就一個會武功一個會仙術嗎？又不是木柴與火放一起就會點燃，有什麼好區分的？人人平等不懂嗎？

想著，九奴嘴角上挑，戲謔地笑道：“你是怕上天來取我的命？行啊，我倒要看看他如何取我性命，我還挺想會一會呢。”

寶梅慌張地抓住他，說：“快別說了九叔。”

九奴看著她，想起她之前的種種表現，猜想她不喜歡被人保護，但卻意外地很喜歡保護他人，既然如此，順著這個意思來，給她一個扮演英雄的機會，她就必然會同意了。

於是他順勢說道：“小丫頭，我可跟你說好，老子就這麼個性子，你攔也攔不住我，若是擔心我，可以讓我跟著你，你不就能看著我了？”

寶梅一愣，總覺得他說的好像也有道理。

九奴用大拇指指了指牆外，說道：“還有那兩個小子，已經等在門外了，你若是真心想護著他們，還不如帶在身邊時時看著，省心。”

寶梅說道：“他們不一樣，九叔你已經知道了仙人的事，我跟你走也可以，但是他們還不知道，這一路上不知會有什麼災難考驗，若是一不當心說漏嘴，他們可能會……”

九奴說道：“就算如此，你覺得他們會乖乖待在楊府？這倆小子脾氣比我還倔呢，你出嫁他們都跟過來了，還有什麼好怕的？”

寶梅低下頭，喃喃道：“為什麼？為什麼你們要這麼做？我本意只是想救你們，不是要你們拿命回報啊……”

九奴雙手枕於腦後，轉過身看著洛府庭院裡的花樹，說道：“我才覺得你們不好懂呢，要是有人願意拿命回報我，我肯定要狠狠撈他一筆，坐享其成多好。”

他看向還在猶豫的寶梅，繼續說道：“而且，以保護的名義把人矇在鼓裡，等人知道了真相，你覺得他們會好受嗎？真正的朋友，不應該坦誠相待互相鼓舞嗎？阿費當年說要做你的護衛也是直接就跟我說了，我們也沒鬧掰啊，只不過他保護他的，我闖蕩我的，從此走不同的路罷了。”

寶梅的睫毛顫了顫，九奴知道她已經被說動了，於是拉住了她，直接往門外走，寶梅嚇了一跳，道：“九叔，等等，我還得去跟小洛說一聲。”

九奴鬆開了她，說：“那好，我，還有那兩個小子，我們在門外等你。”

寶梅目送著他遠去，抿了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