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章 至親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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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秦勤捂著肩頭艱難起身，口中不斷咳出鮮血，深入禁區，本身便是一條九死一生的路，來此之前，他與武夜凝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只是以這樣一種方式落敗，他實在不甘，明明自己還有餘力，還可再戰，還想看自己心愛的女人臉上洋溢位母女重逢的喜悅…

姚雲淨神情漠然，抬起一隻玉手，陡然之間，一根尖銳至極的根莖朝秦勤洞穿而來，攜帶著無上之力，勢若雷霆萬鈞，承此一擊，秦勤必然遭受重創。

可就在萬分危急的關頭，一道黑髮倩影突然恍到了秦勤眼前，秦勤瞳孔一縮，腦海中一陣轟鳴，脫口而出兩個字：“不要——！”

這一刻，時間變得很慢，很慢，近乎靜止，因為這個場景，秦勤曾見過，上一次，武夜凝也是這般奮不顧身的出現，替他擋下了神武凌道槍的致命一擊，那時候他就發過誓，不會讓這個場景再出現第二次。

可現在…

“凝兒——！”秦勤目眥欲裂。

“噗嗤…”

血花綻放，染紅了武夜凝白皙的脖頸，姚雲淨的殺招就這麼毫無徵兆的貫入了她的胸膛，如同那日被神武凌道槍擊中一樣，猝不及防。

武夜凝彷彿一隻悽然的落葉，在風中搖曳。

“不！！”

秦勤紅著眼，嘶吼著，將武夜凝接在懷裡，武夜凝的眼中反而閃過一抹解脫的笑意，張了張嘴想說話，卻被血水堵住了喉嚨。

她不願孃親有失，更不願深愛自己的相公因她而殞命，若是非要在二者之間做個抉擇，以身相護，是她能想到的唯一方法。

“凝兒…你，你為什麼這麼傻！？”

秦勤急得落淚，惶然不知所措，好在二人滯留天關之時，重新尋得了一株神靈草，這成了最後的救命關鍵，被秦勤顫顫巍巍的喂入武夜凝口中，加之秦勤早已不是千年之前的自己，同步施展與神境大成的修為，一股磅礴生機迅速在武夜凝體內化開。

“咳咳…”

武夜凝虛弱的咳嗽幾聲，臉上恢復了少許血色，她捧起秦勤的面頰，柔聲道：“呆子，慌什麼…我不是說過嗎…如果再來一次…我還是會義無反顧的擋在你身前…”

在武夜凝身上，綻放出金色靈光，有神異的道紋若隱若現，凝結成太玄龍氣的形狀，秦勤這才憶起，武夜凝還穿著從楚千落那裡詐來的寶甲，此刻雖已被損毀，但毫無疑問幫她承擔了大部分巨力，否則以道極境小成的修為，不可能抗的下淵虛的法則一擊。

“哼，你們兩個今天都要死在這裡，就沒必要為誰悲慼了。”

這時，有冰冷的聲音傳來，一個強大異族俯視秦勤與武夜凝，周身氣息滾滾，剛準備有所動作，卻發現旁邊的姚雲淨楞在原地，身體輕微顫抖，似乎有些異樣。

姚雲淨的雙目之中，依舊是一片迷失與渾噩，卻不受控制的淌下兩行清淚，她催動的根莖虛影可以將吞噬的氣血與修為化為養分，然而接觸到武夜凝鮮血，讓她整個人如遭雷擊，腦海最深處的意識發出痛苦的悲鳴，掙扎著想要甦醒。

“凝兒…？”姚雲淨呢喃自語。

這個名字是她懷著武夜凝時，與武乘勝一起取的，儘管母女二人已經分隔了太長歲月，姚雲淨也只記得武夜凝還是嬰兒時肥嘟嘟的樣子，但血脈中流淌的至親之情無論如何也無法改變。

“孃親…你，記起凝兒了嗎？”秦勤懷中，武夜凝喜極而泣。

無聲無息間，姚雲淨的雙目恢復了清明，眼眶奪淚，踉蹌便武夜凝這邊奔走，可另一處戰場的淵虛瞬息察覺了變故，發出不悅的低吼，姚雲淨渾身一震，眉心陣陣劇痛，意識要再次沉淪。

“凝…兒…”

然而，淵虛還是低估了人與人之間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