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煉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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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提醒的時候，武夜凝彷彿從孤複眼裡看到了無盡的悲傷與萬千的落寞，雖然其大多數時候都隱藏的很深。

“是愛而不得嗎...”

想到這裡，武夜凝突然有點同情孤復了，因為她的心間，同樣有一個日思夜想，“愛而不得”的人。

“小秦子，幾十載歲月匆匆而過，你還好嗎，或者，已經忘了我...？”武夜凝看向殿外的浮光，呢喃自語，不自覺的手腳發麻，心痛如刀絞。

她從乾坤中取出酒壺，打算借酒消愁，聊以慰藉，又朝孤復晃了晃，道：“一起嗎。”

孤復沉默過後，搖頭道：“不必了，我從來不喜歡酒的味道。”

“哦。”

武夜凝不再理會，自斟自飲起來。

孤復平靜坐在茶几對面，看武夜凝一杯接一杯的喝個不停，直把自己灌的眼眶發紅，咳嗽連連，最後失魂落魄的醉倒在地，口中囈語。

“這樣做，真的可以減緩思念之痛嗎...”孤復不懂，為武夜凝披上毯子，轉身離去。

...

“凝兒，我沒忘，我不會忘記你的...”

古天關內，秦勤喉嚨嘶啞，輕聲回應著武夜凝的不安。

長時間未與人交談，讓他快要遺忘如何說話。

現在的秦勤，早已完全看不出意氣風發的青年模樣，但他心中的信念卻越來越深了，眸光愈發堅定。

與武夜凝的每一次心念感應都在提醒他，這條路還沒有走到終點，有個心心念唸的人兒在等著他。

“等我，凝兒，我會去接你的...”秦勤自語。

不知又經過了多長時間，秦勤來到了那個滿是玄黃二氣升騰的門戶近前。

上一次路過這裡時，他與武夜凝使出了渾身解數，才用太衍爐收取了幾縷玄黃氣上來，很大一部分還在對付玄煉教主時浪費了，真正利用的少之又少。

這次，秦勤身懷玄黃武意至此，不用特意感悟，周身便自然而然與玄黃氣產生了一些共鳴，消沉已久的武道氣息重新湧起。

秦勤決定就地盤坐下來，嘗試煉化一些玄黃氣為己用，提升修為的同時，也讓趨於凝固的氣血重新沸騰。

隨著牽引，縷縷金黑色的光華向著天關漫道古樸的門戶靠近，在跨越虛空壁壘時，它們顯得極不穩定，深處隱隱有電閃雷鳴，狀若眸光。

秦勤心中忐忑，不知此舉是否會觸犯什麼禁忌，好在，那些雷電異象距離天關似乎極為遙遠，一切還算順利。

秦勤大手招展，一身玄黃武意與未知天地內的玄黃二氣共鳴，將其成功的引入了太衍爐內，並且越聚越多，絲絲流轉間，碰撞出轟隆隆的悶響，如同雷震。

顯然，這些玄黃氣極其原始，野蠻且霸道，每一絲每一縷看似輕如無物，實則攪動巨力，重若萬鈞，若非太衍爐相助，還真無法馴服。

相較之下，它們明顯比秦勤肉身凝練的玄黃武意更加精純，秦勤眸光熠熠，將其作為修為精進的目標。

時間流逝，太衍爐內的玄黃氣一爐一爐的被消耗光，又接連不斷的攝取，秦勤覺得自身修為在到達了某個臨界點之後，便不再增長了，抬手間，已然盡是至純的玄黃武意相隨，極其霸道。

“看來這便是極限了，我的境界，到底還停留在初入破虛境，還是到達了破虛境小成呢...”秦勤疑惑。

自從凝練出玄黃武意後，他的境界門檻似乎變得模糊了，是一種另類於原本天地的武道法，這種狀態下，他僅能感受到自身修為在變強，至於到了什麼境界，能與什麼境界對戰，一切都沒了界定，需要以直覺來評判。

若想有明確的分水嶺，也許只能等到渡劫那一天。

看著太衍爐內互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