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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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開席，桌面有各種海鮮、禽、獸以及青菜，老酒飄香。

一個道人居於主座。身穿八卦袍，頭戴道巾，一縷黑色鬍鬚盡顯道貌岸然，只是一雙眼珠亂轉。

村長引導張七思坐下，笑道：“客人今天來巧了，正好宴請道長大人，客人也請沾光，可隨意取用飯菜。”

張七思道謝，舉筷享受這古代的美食。

正吃喝間，忽然門口傳來女子哭聲。

村長臉色陡變：“何人在此吵鬧？”

一個女子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跪在地上：“村長，你就放過小囡囡吧，她今年才五歲啊。”

村長拂袖道：“張李氏，你不要再胡鬧！能夠侍奉河神是你們一家人的榮幸。再者說，這是道長大人根據生辰八字選擇的人選，哪能說換就換？”

婦女面容悽慘：“囡囡她父親過世的早，我就囡囡一個孩子，沒了孩子，你讓我可怎麼活啊？”

“村長，如果你不答應，今天我就撞死在這裡。”說罷，起身就要往柱子撞去。

眾人攔住女子，道士起身：“兀那女子，好不懂事。本道耗盡功力，才算出前因後果。你不但不心懷感激，反而無理取鬧。激怒了河神的後果你可知道？你要因為你自己，導致整個村子被河神遷怒嗎？”道士面向眾人：“你們願意承擔河神的怒火嗎？”

眾人皆面色惶恐，垂下雙目，不敢直視道長的眼睛。

村長怒視眾人：“還不把她架出去？”

兩個精壯青年不顧女子掙扎，架起女子，直往門外而去，只留下哭泣聲聲聲傳來。

村長回首，對道士道：“道長莫怪，鄉下野婦不懂事，請道長海涵。”

又對張七思笑道：“讓客人見笑了。”

張七思沉默不語，道士卻冷哼一聲，表示不快。

村長更加殷勤，頻頻勸酒，道士才臉色轉晴，有說有笑起來。

酒足飯飽，村長熱情留宿張七思，張七思自有打算，欣然答應，道：“在下從未見過河神，正想借此機會見識一下，還望村長和道長應允。”

村長看向道士，道士臉上得意萬分：“鄉下人士，也罷，明天就讓你開開眼界。”

早有下人過來，分別帶領張七思和道士進入房間。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有那下人去請道長用餐，敲門半天，卻毫無動靜。

下人詫異，強行推門，卻不見了道士蹤影。

村長急急忙忙趕來，發現床鋪仍在，被窩冰涼，道士早已離去多時。行囊和昨日預付的銀兩也已消失。

村長不知如何是好，下人道：“村長，莫非那道士是個騙子，帶著銀兩跑路而去？”

村長咬牙：“走，去河邊看看。”

一行人慌慌張張，簇擁著向月河而去。

及至月河，遠遠看見昨日村匠搭好的高臺，臺高兩丈，上有祭壇。祭壇前一道瘦削的身影，身穿八卦袍，頭戴道巾，手持木劍。

村長緩了一口氣，快速來到臺前：“原來道長早已在此等待。。。”

話音未落，道士回身，村長呆住。

哪裡是什麼道士，正是張七思哂笑。

村長道：“道長大人呢？”

張七思：“在這裡。”隨手扔出一張薄紙，紙張飄飄然落在村長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