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4章 取眾生源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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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那道獸影緩緩散去，杏黃色的祖骸氣勢消失。

餘賢從附近取來三根枯枝為香。

隨手一揮，將枯枝點燃，又拿出幾顆果子擺放好，隨即才恭敬一禮說道：

枯枝為香兮，敬吊先生；

遭世罔極兮，乃殞厥身。嗚呼哀哉！逢時不祥。鸞鳳伏竄兮，鴟梟翱翔。

孤立於此兮，不知其久。

獨壹鬱其誰語？

鳳漂漂其高逝兮，固自引而遠去。襲九淵之神龍兮，沕深潛以自珍；所貴聖人之神德兮，遠濁世而自藏；使騏驥可得系而羈兮，豈雲異夫犬羊？

祭奠完畢，餘賢低聲說道：

“此非善地，前輩且隨我出去，再尋寶穴。”

他拿出戒指，那祖骸便自動飛起，沒入了戒指裡。

收起戒指，餘賢繼續向前走去。

那口看似不遠的枯井，他走了許久，卻依舊隔著那麼遠的距離。

餘賢不急不躁，繼續緩步前行。

沒多久。

有一個人影突然出現，擋住了餘賢去路。

那個人影靜靜的凝視著餘賢問道：

“吾有一問，還請先生解答。”

“你說！”餘賢笑了笑，淡定從容。

“敢問先生，何為德？”

餘賢想了想說道：“從道而為德！”

那道人影虛幻了一下，緩緩淡去。

隨著那道人影消失，餘賢發現，自己離那口枯井近了一些。

他剛走沒幾步，又有一道老者身影出現。

拄著柺杖的老者駝著背，面朝著地面：

“敢問先生，道在何處？”

老者的聲音有些虛無縹緲，像是從無盡時空之外傳來。

“道…在足下！”餘賢淡然說道。

那老者身體一頓，隨即拄著柺杖後退，而餘賢的身體，也隨著他前進。

四周的景物開始莫名變幻。

像是有無盡時空掠過。

隨著老者的身影消散，又一個書生模樣的青年出現在他眼前。

青年滿臉桀驁不馴之色。

他略微一抱拳說道：“敢問先生，既然道在足下，那你又欲去何處？”

餘賢也不生氣，笑著說道：

“欲去吾志所在！”

青年收起桀驁之色，恭敬一禮退去。

而餘賢的身體，此時隔著那口枯井已經只有丈許距離。

枯井井沿上青苔斑斑。

大青石之上，有著一些簡單的紋理。

那些紋理彷彿蘊含著無盡的道理，餘賢正若有所悟時，一個扎著羊角辮的小女孩出現在井沿上，她翹著二郎腿，悠閒的看著餘賢問道：

“先生之志為何？”

餘賢看著小女孩笑了笑說道：

“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小女孩愕然的看著餘賢。

她站起身恭敬一禮，身影緩緩沒入井裡。

餘賢抱拳一禮，本來這句後世才會出現的話是應該被壓制得，但這裡不是普通之地。

剛才那幾道身影，都是道的化身。

所以他估摸著自己能夠說出來，果不其然…

站在井邊，他看了一眼深不可測的枯井，裡面啥也沒有，就黑洞洞的不知有多深。

他正有些無奈，不知如何取眾生之源時。

一口小小的枯井出現在他的手裡。

而他的身體，依舊站在龍龜前面不遠處。

等他跳上龍龜的腦袋，龍龜嬸嬸的聲音隨即在他耳邊響起：

“聖師，你這就…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