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兩界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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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這樣的人族精英。

沒有達到大學士之前，也根本就不知道兩界山的存在，更不知道這裡…

才是人族和妖族真正的交戰之處。

踏入戰場。

入眼的就是遠處的天空中，兩道筆直的陡峭懸崖插入迷迷濛濛的雲天之內。

那分列兩邊的懸崖峭壁。

真正如同刀劈斧削一般，峭壁之上平滑如鏡光可鑑人。

透過峭壁看去，那兩道峭壁的後面。

密密麻麻粗糙的石塊壘成的軍營，根本一眼看不到盡頭。

“那裡就是妖界了吧？”

餘賢心裡駭然。

他從來沒有想過，人界九州大陸能夠和妖界之間會這麼近。

空間裂縫，還真是神奇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而兩道峭壁中間…

是一道高達千米，同時也厚達千米的巨大黑鐵色城牆，將人界和妖界隔絕開來。

慢慢的收回目光。

餘賢才發現，自己所處的位置是一座大山的山頂。

大山的山頂高高凌駕於半空之上。

所以才能一眼將整個兩界山戰場收入眼裡。

或許。

這也是孔聖建立兩界山時故意設定的吧。

輕輕感嘆一聲。

餘賢看了看城牆的這一邊，是一塊方圓數百公里的小型平原。

地面上已經佈滿了各種的人族建築。

各個建築物之間人來人往，都是一副匆匆忙忙的樣子。

粗略估計…

這裡，至少也有上千萬人族生活在這。

一塊塊巨大的方形廣場上。

無數的人族大軍正在上面揮灑汗水。

一刀一槍，嚴肅認真而又一絲不苟！

甚至。

他還看到許多頭上身上纏著血色布條的，也在奮力的揮動著手裡的刀劍。

“這…就是我的同胞們！”

餘賢心裡狠狠的顫動了一下。

以前…在來到這裡，看到這一幕之前。

他心裡總有種感覺，他為人族做了那麼多…

做得已經很多了！

可是看到那幾個左手拄著柺杖，右手拿著長槍的同胞…

他心裡的那點優越感，瞬間熄滅！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沉沉的心痛！

他突然想起了那句…讓他成為大學士的橫渠四句。

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

為萬事開太平！

可如今，他似乎把這個忘記了。

這才多久？

他就把自己的初心漸漸忘卻了，心裡也有了一種我有恩於人族的優越，這是為什麼？

餘賢渾身冷汗直冒，剎那間大汗淋漓。

遠處的城牆上。

守關聖人葉文軒身體輕輕一閃，便出現在餘賢身邊，伸手抓住他的脈腕試了試。

“師弟，你…沒事兒吧？”

餘賢的脈象並沒有什麼問題，只是心跳有些快而已，並不是什麼大事。

可剛才餘賢的樣子…

早就注意到他的葉文軒也嚇了一跳。

本來，守關聖人是不會擅自離開城牆的。

但餘賢不一樣！

“師兄放心吧，我已經沒事了！”

餘賢深吸了一口氣，身上的氣勢一下沉凝了許多，更像是一個飽經風霜的大儒。

“嗯…注意身體，師兄先回去了！”

葉文軒擔憂的看了一眼餘賢，身體輕輕一閃，再次如同老僧入定一般，盤坐在城頭上空。

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