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區區五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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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麗死了。
方麗又死了。
她那失蹤的屍體，就這麼明明白白的躺在地上。
鮮血流淌了一地。
原本乾乾淨淨的面板，也開始裸露出猙獰傷疤。
只是嘴角處，卻是莫名地浮現出一絲詭異的微笑。
察覺到事件的走向，徐雷生反應迅速。
“別動！警察！”
他從兜裡摸出一張證件。
“徐隊，我...”
王文瑞見到徐雷生，臉上一喜。
但不等他多說，徐雷生便一把將他按倒在地，順勢卸掉他的下巴，讓他說不清話。
“啊啊...”
王文瑞驚恐地發出聲音，但說不出清晰的話來。
“警官，快，這傢伙是個變態殺人狂，您快把他抓起來！”
周海指著王文瑞，激動不已。
你小子......
林墨眼角微微抽搐。
王文瑞胡亂掙扎著，他隱隱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所幸徐雷生便一手刀將他敲暈，免得他折騰。
然後他才抬頭向周凱使了個眼色，讓他將其他人帶走。
周凱點點頭，然而就在他打算將王文瑞一同抬走時。
“別動！”
三人異口同聲的喊道。
將周凱給嚇得一哆嗦。
等他將其他人帶走後，唐瀟道。
“從一開始她就沒想過殺死王文瑞。”
“殺人不過頭點地，就算讓王文瑞死在恐懼中，也難消她的怒氣。”
“她想的，是讓王文瑞徹底淪為人們唾棄的物件。”
“是要誅他的心。”
徐雷生閉了閉眼：“是我沒能理解到她的意思。”
方麗所說的，要讓王文瑞身敗名裂的死，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要殺死他。
林墨默不作聲，早在方麗製造幻境將他們困在裡面時，他就隱約感覺到了。
再到方麗不徐不疾的追殺王文瑞，他就更加確定了這一想法。
唐瀟看著昏迷的王文瑞，冷聲道：“我說的對吧，方麗。”
林墨徐雷生兩人，悄然後退兩步。
地上，王文瑞那倒在血泊中的身體，四肢開始抖動，扭曲，變形。
整個人沒有藉助一點力，就這麼硬生生的，後背弓成一座小橋，將自身抬了起來。
或許從幻境降臨，她就佔據了王文瑞的身體，在關鍵時刻，給予了他一點小小的引導。
比如用刀捅向她。
王文瑞機械化的活動了下脖子，天花板上奪目的大燈泡變得黯淡，開始閃爍。
“你說錯了一點，我是打算讓他身敗名裂後殺死他的。”
“等到他被世人唾棄後，在他絕望的時候。”
王文瑞嘴裡發出女性化的笑聲。
徐雷生皺著眉頭：“王文瑞已經得到懲罰，他會接受世人的批判。”
王文瑞，不，方麗笑聲一頓，轉過頭來。
頭髮眨眼變長，王文瑞的臉赫然已經變成方麗，她陰沉著臉。
“我信不過你們！”
大廳裡的燈光閃爍得更加劇烈，晃動得叮咚作響，彷彿隨時都有可能墜下。
徐雷生面含歉意：“那很抱歉，我們不可能讓你就這麼殺死他。”
他說著，緩緩從外衣夾層的口袋中掏出一雙黑色手套，戴在手上。
方麗冷笑一聲，潔白的臉蛋瞬間皸裂，雙眼變得漆黑，自她為中心，四周的一切開始腐化。
徐雷生瞳孔猛縮：“大凶？！”
她明明還沒有殺死王文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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