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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的，山嶽壓身般的巨力消散，但那股仿若汪洋般浩瀚的靈識也被壓縮成溪流。
“一次性負重過多會把你壓垮，慢慢來。”太上說，“你無需再進行任何三階的修行，整個階段都需要去適應並解鎖靈識的力量。”
溫不語起身，雙眼緊閉，但房間內的全部細節都清晰呈現在腦海，靈識讓他彷彿站在上帝視角觀望世間。
他目前的魂力總量應該是六階的程度，但自身能發揮的極限程度是四階，超出這個範圍就會像剛才那樣倒地。
魂力指代靈魂的力量，靈識則是靈魂力量的衍生物，一方是驅動的源泉，一方是使用的工具，就好比靈力和技能的關係，靈力枯竭則無法使用技能，魂力枯竭則無法使用靈識。
又多了個外掛，溫不語心中美滋滋的。
“嘟嘟嘟！”還沒等他高興，熟悉的電話聲傳來。
溫不語面色一窘，正所謂一回生二回熟，他現在倒不會因為這電話毛骨悚然，但總歸還是不舒適的。
沒過多久，沒有座機的銀白老式電話浮現在他眼前，電話線好似纖細的塵埃組成，不知通往何處……
他接通電話，聆聽著那分不清年齡、性別的模糊聲音，“溫不語……做出選擇……”
幾分鐘後，萬物寂寥的世界消失了，溫不語眉頭微皺，“太上，世末，你們可以看到電話麼？”
“不能。”兩人齊齊回應。
溫不語心中咯噔一下，如果連兩大禁忌都無法觀測這通電話，那它究竟是什麼鬼東西?
色彩與歡快被精緻的灰色割裂，房間變成了灰白色，太上與世末倚靠在窗戶邊上，平靜地望著溫不語。
溫不語覺得再這麼搞下去自己不瘋也得瘋了，這換誰來不得得個精神病啊？
場景切換也太頻繁了吧？簡直像是在好幾個世界裡反覆橫跳，分不清哪邊是真哪邊是假……
世末雙手抱胸，猩紅的眸子半眯著，像是盤踞的毒蛇，又像是假寐的惡狼，顯然對這件事不在乎，只是來湊個熱鬧。
太上眼簾微微下垂，陷入了沉思，“從你的言行舉止，以及與我們相融的感官來判斷，你沒有精神失常也沒有說謊。”
溫不語心說我當然沒有精神失常啊！
太上接著說，“我們確實無法直接觀測它，但它的出現似乎是有規律可尋的，只有當你突破修為的時候，它才會出現。”
“平時它也並不會干擾你的生活，或者對你造成什麼不良影響。”
“你的回應電話的另一端視若無物，說明它不在乎你的回應，或者說聽不到你的回應。”
“可能……它只是一個傳遞資訊的工具，向你傳遞\\\"做出選擇\\\"的資訊。”
“做出選擇……”溫不語感覺腦袋有點迷糊，“不討論這個了，你們都拿它沒轍，我就不庸人自擾了。”
太上輕輕搖頭，“這個世界上，未知的事物有很多，你還是儘快強大自身吧……或許有一天，你需要獨自面對這個世界呢？”
“獨自……面對這個世界?”溫不語瞪大眼睛，他總覺得太上話裡有話。
一般來講，他這種中二少年聽到這種話都會熱血沸騰才對，可他現在卻覺得悲傷，洶湧激烈的悲傷……
“你有一定自保之力後，我們會出去看看，已知的資訊太少了。”隨著太上話音落下，灰白的世界支離破碎。
“咚咚咚！”溫璃的敲門聲傳來，“溫不語，我剛聽到你好像摔倒了吧？怎麼回事啊?”
溫不語面色一凜，莫非時隔兩年，溫璃變成恐怖的弟控了?居然隔牆竊聽他?
他小心地開啟房門，隔著門縫觀望著溫璃，“姐，剛剛誕生靈識，有點頭重腳輕的，適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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