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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才是有公民權力和形成社會組織的男性,我們嗣人才是被分化出生育和撫養後代功能、被圈養在內室閨閣之中、被社會組織隔絕的、弱勢的女性啊!可無論如何,我都是你的朋友,你都是我的主上,請御臺閣大人想想規勸申少使的話!忍一時之辱啊!”
梅司喟嘆道:“由己推人,我所說的真是可笑。請你出去,留我獨自靜靜。”
秋原告退。
梅司陷入了一種自我反思。
天哪,我所踏上的道路,終讓我陷入了深深的泥淖。到底是走上了一場什麼樣的道路?一開始似乎一切還很美好,她在我腦海中,是一個讓人憐惜、喜愛的少女的形象,我按照設想預定對待伴侶和愛人的方式善待她,溫柔和寵溺。我們有著共同的生活,甜蜜的親密和回憶,但,這一切是從什麼時候不復存在的呢?
是從她登臨王位的那一刻起?
是從她戰勝水師、建立聯盟、取得王面目那一刻起?
是從我踏上白船和她一起來到海然那一刻?
還是從我握著她的手,說出合婚盟誓的那一天起,這條道路就確定好了麼?
我做到了愛和忠貞,這也是我期待你本應要做到的,而你沒有做到,我自然對你生出了怨懟之意。可是文化居然批評和阻攔我自然的恨意,汙名化我為“嫉妒”“無容忍之量”,還用盡一切力量,說服我內化這套評價,告訴自己我應當心平氣和,我不應當生氣,告訴我壓抑我本能的反應。我內心分裂,自我攻擊。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他突然覺得好可笑。他一直以來都被評價為“謙謙君子”,他對於女性夠同情、尊重的了。如今看來,他只是“以為”自己理解了女性的處境而已,當他如今真正自己面對這套社會評價,他才明白,所支援的那些禮節、德行、操守,都不過是社會的教鞭,抽打著那些自然伸展出的、不肯和某些人一致的枝條。
如果我不踏上白船,如果我們回到錢塘梅里,是不是美好的生活還會繼續呢?梅司真切地設想著,她穿著宋裙,他教她寫字的那些日子——不,這對克軍來說,不公平,也不可能。對於我來說幸福的回憶,對於她來說,只不過是韜晦,是忍耐,是韓信的胯下之辱。是的,是的,她是人魚歌詩中的流王,這裡的人都傳唱著她的歌謠,她是傳說、她是英雄,她在這裡有著過去,隱藏的情感,未完的使命——她的生命軌跡在這裡是連續的,只有我,只有我是一個空降的外來人。
這座華麗的宮殿,原來是這個意思。她在向我道歉,她在向我哀悼,這裡是我華麗的墳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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