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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從神的。”
“神?”梅司有點懵,他腦中浮現了很多場景和句子,“始作俑者、其無後乎”想起了人牲和殉葬,想起了有人會因為八字而殺妻,想起有的地方孩子發高燒回去祠堂裡燒一道符水而不是請醫生,想起了“祖宗之法不可變”。他努力地想要描摹對方語言的內容,但還是得到了一個巨大的空無,他只能追問:“你口中的神,具體指什麼?”
阿重瑕道:“這就是我們的不同,對於人魚,神無處不在,高到內心至高的信仰、可以捨棄生命的真意,小到每天該吃不吃發酵的食物,神無所不包。”
梅司揮了揮衣袖,直接地說:“我不是在跟您清談論玄的,如果一個詞彙無所不包,那也意味著所有的東西都可以往上靠,那就只不過是個人影射的口袋而已。我要你直接回答我,你口中的神是什麼樣子的?”
阿重瑕道:“您此話就是不順從神的表現,神是不可談論的。”
禁言,禁忌,權威。當一個算命先生伸出兩根手指說“天機不可洩露”的時候,和一個封建國家規定要對帝王的名字避諱的時候,其實使用的是一個原理。用“不可談論”“不可見”作為壁障,用神秘主義作為威懾的反射屏,開始塑造權威。因為語言是一種概念的武器,無論自然語言多麼令人痛恨地不準確和飄忽,它的能指和所指總是有個範圍,當語言的槍彈打在上面,總會給大家談論的概念描出一個模糊的邊。
梅司只能道:“您繼續說。”
阿重瑕道:“神創造了三青和人魚。也繼而指導、控制著人魚群體生活的方方面面,我們必須服從神的喻意。王上本身就是個逆子,對神沒有匍匐的尊敬,我本來期待他的配偶能夠透過愛情指引他,讓他順服。他最近做出了諸多在神的禁忌邊緣試探的行為,是要遭到神的報復的!就像六十年前,他就是不順神,神對我發出了喻意,我也只能順從神的旨意讓他受到應得的懲罰。”
梅司敏銳地捕捉到了:“六十年前是你出賣了她給三青!”
阿重瑕面無懼色,道:“順從神是人魚的天職,哪怕我是個嗣人!沒錯,就算是嗣人,低於碩人的嗣人,只要侍奉神勤謹和全心的順服,神也會選擇你!”
梅司看著他目中的狂熱。他問:“神是怎麼對你發出喻意的?”
阿重瑕道:“神對祂忠實的信徒開口,那是天籟和魔鬼之音。——你身為御臺閣,本是神應當應允的職位,如果神沒有給過你任命,就正如我所言,你是沒有資格的!我是正確的,我才是得到神選擇、應當引領所有人魚嗣人之人。”
梅司突然想起他任命那天的機械女音,也許他們口中的“神”,不是一種宗教信仰,而是真實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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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元令和克軍兩人在亞歷山大及人魚近衛隊的掩護下,一路沿大夏河向河州疾馳逃跑。
一路兩人無話。
盧元令在崩潰的邊緣。
克軍比盧元令強點不多。
兩個號稱的“將領”“英雄”“王者”在各自邦國短暫的勝利後,強烈地重新認知了自己在食物鏈裡的地位。他們對於三青的恐懼和忌憚更加深刻了。
在他們靠近河州之時,兩岸的猿雀驚擾,突然給出了預警的呼哨。人魚編隊的哨探不安地眺望著,克軍厲聲問盧元令:“看看你身上有沒有什麼她們的東西!”果然,他手上一個手標帶的定位器在閃爍,克軍撕下他的手標帶,看了看天空中的陰影,對編隊道:“沿河走!如果三青飛行騎兵對我們發起攻擊就跳入河中!”
大夏河的龍羊峽至黃南段,九曲十八彎,水流湍急,河水的下切作用十分劇烈,兩側山陡然升高,山根的崖壁都裸露著,道路無法距離河道太近。她們必須爭分奪秒度過這彎曲的河段,到有平坦灘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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