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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中。
“呵呵呵。”呂春秋笑道:“當皇后了,確實有模有樣,不枉為父對你多年悉心教導。”
“夫君……陛下不在朝,還請父親支援女兒。”呂福寶又道。
“應該的,應該的。”
呂春秋說著,目光掃過金鑾殿中五人。
五大族長原本都站著,在迎上呂春秋的目光後,竟是無一例外的倒頭便拜!
“老師!”
原來,盧植等五人都曾經去呂城求學,但因種種原因,五人都未留下,成為呂春秋三千弟子中人。
可饒是如此,他們也確實研習過呂氏儒學,從中受益良多。
五大族長之中,尤其以盧植儒學修為最高,更是從來以呂春秋的弟子自居!
“哦?”
呂春秋笑著點點頭,卻不說話。
他隨意接過呂福寶手中剛剛批閱的奏摺,像是私塾先生在檢查學子的課業。
呂春秋看得很仔細,五位族長都屏息凝視,生怕打攪了他。
“唉!”
盧植在心中悲嘆。
“我在呂城求學,至今已過了數十年。老師桃李滿天下,哪裡還記得我這個庸碌學生?”
他又想起,當世之儒學,莫不以【為往聖繼絕學,為生民立命,為萬世開太平】為人生最高目標。
可是,自己悉心輔佐的大漢朝,早已是過眼雲煙。
“為人弟子,在老師心中留不下半點印象。”
“為人臣子,也不能匡扶社稷、振奮朝綱。”
“我盧植號稱海內人望,卻終究是徒有虛名,今日有何臉面再見老師?”
想到這裡,盧植不由得潸然淚下。
其餘四位族長,也都與盧植是同樣的心思。
縱然沒有垂淚,四人也都雙目赤紅,心懷愧意。
“嗯?”
呂春秋看完一篇奏摺,見女兒處理政務井井有條,正覺得滿意。
突然聽見有嗚咽聲,便好奇望去。
“子幹,你為何哭泣?”
盧植聞言一愣,顧不得淚水還掛在老臉上,急急顫聲問道:“老師,您還……還記得學生?”
“如何不記得?”呂春秋笑道:“當年我繼承文信侯之位,初次開課講學,聽課學子不過區區三百六十五人。你既是其中之一,又是年齡最長者,我自然印象深刻。”
他略作停頓,又道:“這些年你披肝瀝膽,操勞大漢國事。所謂扶大廈之將傾,挽狂瀾於既倒。雖人力有盡時,結局遺憾,但為師仍然為你感到驕傲!”
“老師!”
盧植撲通跪在地上,淚流滿面。
自從前漢國祚終了,他長時間陷於內疚自責之中,甚至幾度有為漢帝殉葬的念頭。若非受家族牽絆,重任難卸,恐怕早就追隨劉協於九泉下了。
呂春秋的一番評價,直入盧植肺腑,竟令他激動得老淚縱橫!
“你們四個也很不錯。”
呂春秋目光逐一掃過張須陀、竇王孫、陰君陵和寇子翼。
“恪守臣道、忠心侍主、心懷蒼生社稷安危,為師曾經指導你們,亦是為師的榮幸。”
四人激動之餘,連稱不敢!
說話間,五位族長才發現,金鑾殿外好像站了不少人?
殿外眾人,一個個都是峨冠博帶的儒生模樣。
其中有些甚至很面熟,竟是當世有名的儒者!
五位族長或是曾經結交過他們,或是久聞大名。
而無一例外,這些儒者都是呂春秋的弟子!
“老師,您突然駕臨大晉所謂何事?”張須陀驚訝問道。
看這架勢,不像是單純探望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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