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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塵土掀起，根據有煙無傷定律，柳禾鴣和華鷓琳什麼事都沒有，華鷓琳的保護罩扎滿了羽毛箭矢，頗有一種草船借箭的感覺。
箭矢逐漸消失，流螢般飛向天空，迴歸月亮的懷抱。
“你已經是強弩之末了，我知道你在拖延，你的那個王已經落敗了，你應該清楚。”
這句話，如同鋒利的針刺扎進了夏莊傑內心。
“我不承認，這是我所選擇的方向，我不允許你這樣說。”
柳禾鴣的話正中他的眉心。
夏莊傑周圍黑氣纏身，他用能力過度了，這是以精神為代價了。
“鳴栩鈴。”
柳禾鴣和華鷓琳耳朵爆炸，充滿尖銳的響聲，不僅如此，是感覺全身有聲音進入，身體各處在響，在爆炸，他們兩個單膝跪地，捂住耳朵。
很快兩個人嘴裡噴出血，然而只持續了幾秒，效果消失了，再一看敵人，那個夏莊傑，早已經倒下，血流滿地。
柳禾鴣和華鷓琳緩慢起身，夏莊傑死了，這個能力，他也要承受，可是他沒有承受的能力了。
敵人消亡，這片空間沒有消失，柳禾鴣看到月亮好像又從圓滿變得缺失了。
“華鷓琳，應該要等那個月亮更欠缺一些，咱們才能出去。”
“嗯，我知道了，那就等等吧，在這裡先看看吧。”
他們猜的不錯，不過更簡單，不用等月亮殘破到多少，只要跟現實的月亮一樣就足夠了，這意味著他們能更快出來。
這邊的戰鬥結束了。
肖江暮看到的是那個小兵和柳禾鴣還有華鷓琳三個人一同消失。
他甚至不知道小兵的名字，然而小兵甘願為他赴死。
肖江暮看到了有一道由月光照射下形成的路，很清晰的路，他看不到敵軍了，一個敵人都沒有，周圍安靜的可怕。
他走著，迷茫地走著，他想起來自己的小時候了，也是一個靜謐的夜晚，他看到自己的父親在抽菸。
“爸爸，把煙戒了吧，抽菸對身體不好啊。”
肖江暮不止一次說過，他的媽媽也說過，現在只有他說了，替媽媽對爸爸說。
“江暮，等你長大了，你自然會知道爸爸為什麼抽菸，這是在緩解壓力，麻痺自己。”
“可是媽媽說過抽菸不好。”
“是啊，抽菸會得病，媽媽她不在了。”
“嗯，媽媽不在了，我才更要提醒你，因為媽媽就經常跟你說的。”
肖江暮的父親微微動容，掐滅了煙。
“孩子，你說月亮會和太陽遇到嗎？”
肖江暮認為這個問題上過學的都會知道，月亮和太陽不會見面的，即使發生一些特殊現象，還是會有地球擋在中間，阻止它們。
“爸爸，我不是很懂。”
“我有時候會看到月亮和太陽在一片天空上，你說那時，照在你身上的，是月亮，還是太陽，你是你，還是你的影子是你？”
這句話，肖江暮只感覺太深奧了，他搖頭。
“我不知道。”
肖江暮的父親摸摸孩子的頭。
“孩子，抱歉，提起媽媽了，來，爸爸今天路過糖果店時候，買了幾顆糖，給，但記得多喝水啊。”
肖江暮接過糖，吃了一顆，還有兩顆，但他有點不懂，是他先提的父親，父親卻道歉了。
而且肖江暮知道，父親和母親是和平分開的，兩個人沒有激烈，就連撫養權，都是和平解決的，這些事是肖江暮長大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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