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 大航海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事情就是這麼個事情，此時的結果也顯得並不那麼重要。

格雷信與不信，對方所說的話對不對，錯不錯，這一些對於格雷來說，暫時都沒有什麼太大的意義。

他現在要做的，只是一個選擇題——是選擇繼續進行那苦不堪言的試煉，還是選擇放棄？

至於那什麼合作，都是他最後需要關心的事情了，現在的他，還不必操那個心。

如果，格雷選擇放棄繼續的話，那麼一切到這裡就結束了，按照眼前這幾百個惡魔所說的內容，格雷應該就會像他們一樣，被這些黑色的荊棘吞噬，成為“他們”的一部分。

而後，在這裡傻乎乎的等，等到……神需要他們去做某件事，又或者在外面的世界紀元末日時，有一個新的“倖存者”，被扔到這個世界來。

重新進行一次試煉，去爭取這個世界重啟的機會。

有的時候，能夠有的選擇也是一種幸運，但是格雷覺得自己沒得選，他也確實沒得選。

選擇放棄的話，他的故事就到此結束了，所有的一切也都可以宣告結束了，他基本上等於再也離不開這裡。

可都到這兒了，不折騰一下，不是格雷的性格。

他看了看自己的腳下，他的小腿上大概還有幾十根荊棘，粗略一掃約莫還有三四十根的樣子。

那些荊棘捆在他的小腿上，對了，他手裡還抓著一根，那根已經快被他捏斷了，正不住的往外滲著暗紅色的，彷彿是過期血漿一樣的液體。

格雷環視一圈，抬頭看了著那站在黑色山峰上高高在上，全部低頭俯視著自己的，形狀各異，乃至種族也各不相同的“惡魔”們。

格雷忽然想明白了一點。

他要這麼在乎這個真相干什麼呢？事情是會按照既定走向發展下去的，他又不是這個世界的主角，不可能去改變世界的走向，他能做的，就是儘自己的能力，做好自己能做的事情。

格雷放鬆了身體，鬆開了手掌，那根黑色的荊棘直直的刺進了他的眼窩。

隨著眼窩裡火苗的消失，格雷的意識瞬間進入沉睡，他這次主動放棄了抵抗，再一次進入那近乎迴圈般的夢魘。

……

卡西莫多一步一步的重新走回黑色的山峰，他走到了山巔處，站上了屬於他的那一處小小平臺。

其他的人也各自歸位，排成一排，隊形像是環山公路一樣，旋轉著圍繞著那座山，一級一級的排列下來。

卡西莫多的獨眼看著比自己矮上兩層，正翅膀收斂，側臥在平臺上，眼睛微眯的伊卡洛斯：

“你就真的，確定他能透過嗎？如果他通不過，我們現在給他說這些，只會影響他接下來透過的可能性，這是在冒險，增加不確定性，是對其他人的不負責。”

伊卡洛斯眼睛睜都不睜，一動不動躺在那裡，彷彿是睡著了一樣。

卡西莫多看著一句話不說的伊卡洛斯，他知道，伊卡洛斯應該是不願意回答他的疑問。

卡西莫多自己心裡也清楚，百分之一的成功率，和百分之零點一的成功率雖然足足差了十倍，卻在很多時候幾乎沒有區別。

他搖了搖頭，轉身盤膝坐下，也準備閉目進行養神的時候，伊卡洛斯干裂的嘴唇微微開合：

“他現在是離成功最近的，也已經是我們之中希望最大的了，我們失敗了幾百次，每次都失敗，但我們還是每一次都進行著類似的嘗試——為什麼不試著去做一些改變呢？”

“也許改變這一次，結果就不一樣了呢。”

卡西莫多的眼皮似睜非睜，他的眼珠在眼皮下來回轉動了幾下，但眼睛卻始終都沒有睜開。

最後，他只重新是把雙手放在自己的膝蓋上，端正的盤膝坐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