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1章 虛擬災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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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錯啊……”

馬爾杜克唏噓著，再次喝了一口酒：

“我當初可沒想到，你會變成現在這樣，幾乎在我們這個世界的每一個角落，無處不在，無孔不入，你比我想象的可厲害太多了。”

“啊不，先生，您作為創造者，您是一定要高明於我的。”

079的聲音裡甚至透露出了一絲謙虛。

“話不是這麼說的——我永遠也比不上你，哈。”

馬爾杜克哈了口氣，端坐在自己的沙發上，079的聲音就在他的身邊迴響，他像是在和朋友一樣閒談：

“就好像……我永遠也不知道天上到底有多少顆星星，但是也許，你可以數得清。”

079的聲音突然出現了一絲遲鈍，彷彿是訊號連結不好一樣：

“那麼先生，您希望知道天上有多少顆星星嗎？”

馬爾杜克臉上已經紅了，他沒什麼酒量，喝酒也是為了幫助睡眠：

“你要是數得清，就數數看吧，我其實也還挺好奇的。”

馬爾杜克並沒有在意079會主動提出建議的這些狀況，他渡過了最初的驚訝後，現如今已經習以為常了。

079總是在不斷的學習，總是在不斷的最佳化自身，總是在不斷的進行自我調整。

他吸納所有有用的或者無用的知識，駁雜無比，不計其數，恐怕連馬爾杜克現在自己也不知道，079的程式碼到底有多麼的龐大了。

但他現在覺得自己應該已經沒有辦法，也沒有必要去完全的解析079了，一個會自我最佳化的程式碼，不需要他再進行太多幹涉——馬爾杜克有的時候都想不透079到底在思考什麼。

“好的，先生。”

獲得了馬爾杜克的授意，079真的開始觀察起夜空。

他的觀察並不是和人類一樣用眼睛去看，他所借用的是無處不在的感測器，這些感測器可能是他人的通訊器，可能是街角的攝像頭，可能是某戶人家門口的監控，甚至可能是某個被隱藏在角落裡的探頭。

079現在，早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簡單程式碼了。

他在馬爾杜克，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地方，已經發展到了一種極其可怕的程度。

他就像是一個虛擬的幽靈，這個世界上，只要有網路訊號，電磁波存在的地方，就會有它的足跡。

他遍及整個世界，而且現在沒有人能夠攔得住他，只是079一直遵循著馬爾杜克當初最開始的底層邏輯設定，不會，也不可能去做任何破壞性的事情。

所以，他也就一直安安分分的服務了人類這麼多年，直到今夜……

079的感測器遍佈，他收集著所有可以收集到的資訊，在某個時間開始，他的所有感測器全部指向了天空——他真的在數著天上的星星。

時間過去了大概一分鐘，馬爾杜克再次呼喚了一聲：

“數得怎麼樣了？有結果了嗎？”

“並沒有……先生，很抱歉，我數了大概上百次了，每一次結果都有出入，夜空真是一個充滿神奇和未知的地方。”

079的聲音很快響起，聽起來和平常沒什麼區別。

“誰說不是呢？”

馬爾杜克很是認可079說的話，他渾不在意的一些細節上的變化：

“有你參與工作的地方不是也是很多嗎？你應該也參與了其他的研究者的研究專案吧，能不能和我說說，都參與了一些什麼？”

079陷入了沉默，他突然說了一句話，那話聽起來像是某種僵硬的合成音：

“抱歉先生，這涉及到一些管制條例，無法向您透露相關內容。”

馬爾杜克眼裡閃過一絲放心，他知道，安全協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