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病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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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有些吃力了：

“孩子……”

這是普羅米修斯第一次稱呼吉百列為“孩子”。

在那之前，他對吉百列的稱呼一直都是吉百列先生，或者是某某魔導士。

吉百列感覺到了普羅米修斯語氣的變化，他用著鄭重而不解的眼神看著普羅米修斯，試圖從對方的身上得出他想要的答案：

“怎麼了？普羅米修斯先生。”

普羅米修斯看著吉百列，看著對方胸口的研究員徽章，看著對方身上考究的研究員服飾：

“吉百列，你是我見過最為優秀的年輕魔導師，我希望，你能把‘薪火’的專案接手研究下去。”

“當然，這不代表我就會放棄它，只是我知道，我已經上了歲數了，也許我看不到‘薪火’徹底的被運用到各個領域。”

“但我希望，你能成為它的新的接管者，推動這個專案繼續前進，它就像是我的孩子一樣。我希望你能替我照料好它。”

普羅米修斯沒有當著所有人的面講述這些，而是在等到學術演講完之後，以私人談話方式來找吉百列談論這個，他其實有考慮過吉百列不願意接受的可能。

吉百列剛剛站在臺上，他其實已經很不喜歡那種被許多人圍繞著的感覺，而現在，普羅米修斯又對他說出這樣的話，他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樣去表達自己的想法。

“我知道。”

普羅米修斯卻像是看出了吉百列那欲言又止的態度，他替吉百列說出了想說的話：

“站在那個臺上，你就不再是你了。”

“你在那裡，代表著的是權威，是學術，是知識，甚至是未來發展的方向。”

“你說出的每一句話都必須要經過仔細的斟酌考量，也許你的某一句話會被其他人歪曲。過度解讀。”

“但請你明白，他們並沒有太多的惡意，他們只是想從你這裡學習到更多的東西，和當初的你一樣。”

普羅米修斯蹣跚著步伐，再一次站在了那個他幾乎站了大半輩子的講臺上。

而這一次，他身邊站著的是的吉百列，已經佝僂著的普羅米修斯，身高僅僅只到幾百列的胸口，他微微抬手，伸手拍了拍吉百列的肩膀：

“這個專案，以後就由你作為主導，我依然會留在實驗室裡，但是我會逐漸退出，它已經趨於穩定了，接下來的開發將由你來決定。”

“我希望，有一天能看到‘薪火’被用在各個領域，希望它能推動我們這個世界的發展，希望它能載著其他人去到我們從未去過的地方，去見我們所有人都不曾見過的風景——你能做到的，對嗎？”

吉百列吸了一口氣，他緊緊地握住了普羅米修斯遍佈皺紋，已經有些哆嗦的手掌，用力的點頭：

“是的，普羅米修斯先生，我會竭盡全力，去做我們能做的事情。”

“太好了。”

普羅米修斯如釋重負，他說完了這句話，轉身離開了這個大廳，離開了他曾經開辦過無數次公開課的地方。

他回到了自己的實驗室，低頭觀察著自己曾經工作，努力揮灑汗水的地方，他眼裡滿是欣慰，還有著一絲不捨。

……

時間過去了大概小半年，在這小半年的時間裡，吉百列越來越忙碌了。

實驗室逐漸走上了正軌，他的事情也越來越多了。

至於普羅米修斯，事實上，從那次吉百列站上講臺演講完畢以後，他來實驗室的次數就來越少了，據說普羅米修斯的身體就越來越差了，他需要靜養。

普羅米修斯真的像是一個遲暮的老人一樣，走路，喝水，吃飯，甚至是日常起居，都開始需要人照顧。

曾經那樣一個意氣風發，精神矍鑠的老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