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莉莉絲的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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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遠的大陸東北部，即使是進入了春季，這裡的崇山峻嶺之間依然還有著不少的積雪。

泰瑞特帝國邊境線的諾斯城，是一座可以算得上交通貿易發達的邊陲城市。

這裡的土地領主，名叫弗朗西斯，是一名子爵，他長年臉色蒼白，面龐瘦削，看上去一副有些虛弱多病的模樣。

但其實這位領主為人表現的還算恭謙正直，他麾下的部分沒有頭銜的小貴族，或者是居住在城裡的平民，都會稱讚一聲“領主是偉大的”。

當然，流民並不能計算在內，他們既沒有資格享受屬於平民的待遇，也沒有資格在艱難時期收到來自領主的糧食援助和庇護。

他們甚至都不配知道偉大領主的姓名，那些流民的最渴望的歸宿恐怕就是成為奴隸。

成為奴隸後，他們會幹著做不完的活，吃著勉強果腹的飯食。

在不見天日的礦洞，地窖，稍好一些的可能是馬廄，城牆邊，幹上十幾年。

等到傷病纏身，動彈不得，再被丟進荒野自生自滅。

而在今天，那些奴隸，流民一生都不敢仰望的貴族老爺，今天居然親自到了礦山和開挖地窖的地方。

他清點了奴隸的人數，從中挑選了幾個身材瘦弱，看著幾乎是瘦的像皮包骨一樣的女孩子出來。

弗朗西斯皺了皺眉，他似乎是對這幾個女孩子不太滿意，但還是叫來了負責看管奴隸的礦山小頭目。

隨行的僕從詢問了礦洞管理者幾個問題。

“她們很瘦弱，你們虐待奴隸了？這是在破壞領主的私產！”

礦山頭目點頭哈腰，幾乎要跪倒在地上，忙不迭地回答著問題：

“啊沒有！老爺，她們沒有疾病，是健康的，瘦弱是因為有強壯的奴隸會搶她們的東西吃……”

“我們需要純潔的少女，她們有沒有被那些奴隸碰過？”

“啊，是是是，她們都是乾淨的，沒有允許，男女奴隸是不能接觸的。”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弗朗西斯才稍稍滿意了些，他吩咐人用幾乎快被當成木柴劈掉的舊馬車把這幾個姑娘送走。

自己則是騎馬去了另外的地方。

某間幽暗的密室裡，幾個穿著黑色斗篷的人聽到了頭頂上方傳來的富有節奏的敲擊聲，他們應聲開啟了封住入口的木板。

幾個穿著破爛衣服，被綁住眼睛雙手，嘴也被堵住的女孩順著入口被人粗暴的推搡進來。

在密室的另外一側，一道石頭築成的通道里。

一襲黑衣的弗朗西斯子爵緩緩走來，他不會傻到讓自己和這樣卑賤的奴隸一路前進，這樣不知道會惹來多少懷疑。

而像這樣打著丟棄奴隸的名義，暗中運送到儀式現場，才是最穩妥的安排。

弗朗西斯掃了掃周圍的佈置，嘶啞著聲音開口了，他的聲音不像外表看起來那麼年輕，反倒是像垂垂老矣的老人：

“都安排好了嗎？”

“大人，您的儀式要求都已經完成了，我們都渴望著透過儀式，獲得真主的回應。”

其中一名黑袍人語帶狂熱，幾乎是發抖著說出這樣的話。

弗朗西斯的嘴唇彷彿被抹上一層暗紅色的油彩，有著說不出的詭異，他勾起一絲淡淡的微笑，頗為滿意的看著回答他的新血徒：

“你很好，等到儀式完成，我允許你和我一同迎接真主的駕臨。”

弗朗西斯伸手，地面上早已繪製好的魔法陣散發著紅色的光芒，他命令那些人拿出早已準備好的容器。

弗朗西斯自己則是摸出一把通體漆黑，不見任何反光和開刃的短小匕首，朝著自己的手掌狠狠一劃。

血液沒有滴落，而是好像被牽引著懸浮在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