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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地看著王保長。
“交通銀行的，貨真價實的存單，怎麼能，不相信呢？”王保長終於忍住咳嗽，馬上變了一副笑臉，帶點巴結地看著古千峰，“所有來我們柳林鎮買石頭的大老闆，都是我們的貴客，我們理應盛情款待。
我叫王昌運，也姓王，說不定幾百年前，咱們還是本家呢。幸會，幸會！”
王保長衝古千峰和趙小松直抱拳。
這時候，孫玉才禁不住咳嗽了兩聲，王昌運見了，忙對孫玉才說道：“孫隊長，南城和杭城來的大老闆，我見多了，王先生確實是貨真價實的，有實力的大老闆，不像你想的那樣。”
王昌運的潛臺詞是，“孫隊長，你看走眼了，這兩位大老闆肯定不是地下黨，地下黨哪有他們這麼大的手筆？”
“既然兩位大老闆真是買石頭的，王保長就帶他們去看看石頭唄，是不是行家，看過石頭才知道。”孫玉才道。
“這位先生是？”古千峰看著孫玉才，問王保長。
“我是警察局保安隊的隊長，常駐河北村，專門負責查緝太湖石走私行為，再就是剿除匪患。”孫玉才道，“清湖鎮那邊也有保安隊的，王先生不會不知道吧？”
“那當然知道。”古千峰道，“可我也沒見清湖鎮那邊有土匪啊，也沒見保安隊剿過匪啊。他們倒是抓過不少撿石頭，撈石頭和挖石頭的老百姓，說他們是走私。”
“你沒見過是正常的，怎麼可能天天都有土匪啊。”王保長道，“再說了，這兩年土匪也被保安隊剿怕了，不敢輕易出來作案了。”
“對了，王先生，你剛才說，你跟土根很熟，是朋友？”孫玉才突然問道。
“對。”古千峰道，“我們認識好幾年了。”
“在哪裡認識的呢？”孫玉才問。
“碼頭貨運站。”古千峰道，“我們貿易公司的不少貨，都會臨時放在他們倉庫裡。”
“這麼說，你經常見到他？”
“也不一定。”古千峰道，“有時候，我們外出收石頭了，或者外出進貨了，就有一段時間見不到他。”
“最近半年時間裡，你有沒有見到過他？”孫玉才問。
由於土根跟組織失去聯絡達半年之久，現在看來，很可能半年前，他就已經被黨務調查科逮捕了。古千峰知道孫玉才這麼問是什麼意思，便故意說道：“見過啊。”
“見過？什麼時候見過？”孫玉才雖然口氣平淡，表情不變，古千峰卻分明感覺到了他瞬間提高的警惕。
“就在前幾天啊。”古千峰道，“他說你們這裡石頭不錯，我們才來看看的。”
“那這次見面之前呢，你們有多長時間沒見面了？”孫玉才問。
“大概好幾個月沒見面了吧。”古千峰道，“他說去杭州親戚的貨場裡幫忙，幫了好幾個月。”
這麼說著，古千峰不解地看著孫玉才，“孫隊長，好像對土根的事情，特別關心啊？”
“哦，我是覺得，土根這人命不好，挺好的一個人，誰知道家裡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孫玉才道，“土根家裡去年出事情了，你跟他關係這麼好，他不會沒告訴你吧？”
“這我知道啊。”古千峰道，“土根跟我說過。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家門不幸啊。”
“對了，兩位王先生，這幾天，就準備住在土根這破屋裡啊？”王昌運問古千峰和趙小松。
“我看這裡也挺好啊。”古千峰道，“我們兩兄弟從小也是苦出身，做生意也就做了10來年時間，這點苦還是能吃的。”
“可這破屋沒法住人啊，兩位王先生要是不嫌棄，就去我那邊住吧。”王昌運道，“我那邊的房子，不會比南州城裡的房子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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