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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寧激動得很，“一開始我都沒認出來是你。”
程千聿淺笑著，三人找了一個安靜的地方坐下，聽著遠處學生們激動的聲音。
“不過……”她嘻嘻一笑，“看到你站在桃花樹下，我就猜到是你了。”
程千聿還是笑，只不過眼神裡多了一點兒黯淡。
正說著話，燕寧的手機響了，她接通，對著程千聿使了一個眼色，無聲的道，是南月。
程千聿下意識坐直身體，眼睛盯著手機，即使什麼都聽不到。
寧牧塵不傻，一瞬間就明白了所有。
結束通話電話，燕寧手撐著下巴，笑眯眯地看著程千聿，“南月說，她等會兒過來。”
“她這次可是作為優秀畢業生，要上臺致辭的。”
“呵呵呵，你們好學生就是這點兒不好，明明回學校就是緬懷過去，偏偏還要寫演講稿。”
“演講稿對南月來說，很簡單。”程千聿站了起來，“我去後臺看看她。”
“嗯，你去吧！”
等程千聿走了，燕寧八卦地掏出手機，再次撥通了葉南月的號碼。
賊兮兮地說，“程千聿說，他回國之後和你聯絡了，是不是真的？”
“好哇你，和他聯絡，也不和我說一聲。”
“你都不知道，程千聿提到你的時候，那眼神……嘖嘖嘖！”
她噼裡啪啦說了一大堆，最後才提醒葉南月，“他去找你了。”
葉南月無語地捏著手機，偏過頭就看到了一抹高大的身影朝著這邊走過來。
他從小就帶著這種氣質，只要往那邊一站，天然就吸引人的目光。
“他已經來了。”
燕寧連忙道：“那我不打擾你們了。”
啪的結束通話手機。
寧牧塵目睹全過程，想了想開口，“大嫂和大哥已經結婚了。”
燕寧白了他一眼，看都不看他，“他們已經離婚了好吧！”
寧牧塵跟上她的腳步，有點兒不舒服地說，“只是權宜離婚。”
“權宜離婚，也是離婚！法律上，他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燕寧接過一個小迷妹送過來的鮮花，和她聊了幾句。
又繼續說，“再說了，要不是程千聿當年出國之後就失去了訊息，現在還有時聞野什麼事兒！”
寧牧塵：“……”
不知道為什麼，他不喜歡燕寧這種態度。
一種莫名的恐慌，和脫離了掌控的煩躁，充斥心頭。
他上前一步，抓著她的胳膊，目光定定地看著她。
“幹什麼？”
“葉南月很喜歡大哥的。”
燕寧歪了一下頭，手指輕輕地摸著鮮花，“那是以前。可是時聞野不是背叛了南月嗎？”
她甩開寧牧塵的手，慢悠悠的往前面，聲音不帶任何感情地說。
“一個已經背叛了感情的人，卻還希望對方站在原地等他！”
“多大的臉啊！以為自己是誰？皇帝嗎？全天下的女人都等著他臨幸嗎？”
“搞笑！”
她說得毫不留情。
步伐堅定地一步一步地離開。
寧牧塵卻被她幾句話給激得站在原地，動也動不了。
他呼吸急促了幾下，視線裡，燕寧走得越來越遠，越來越遠。
她沒有回過一次頭，好像並不在意他是不是跟在她身後。
後臺這邊。
葉南月正和校方的人溝通，程千聿站在旁邊等著。
等校方的人走了，葉南月才撥出一口氣。
“雖然說已經畢業這麼多年了，但是看到韓老師我還是下意識的腳發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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