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帥府書房,木桌上平攤著一面陳舊的大旗。旗幟鮮紅,只是褪色多年,發黑發暗,成了觸目驚心的暗紅,彷彿一灘乾涸的血。
旗面上繡了一朵巨大的金色火焰,形似盛開的鮮花,在烈火中滾滾燃燒,只是如今也早已黯淡失色。
整面旗幟灰濛濛的,一塊塊黑黑紅紅的斑駁,多處焦黑破損,愈發顯得蒼涼。
赤血金焰,逐寇軍的圖騰,象徵著惟有血與火才能奪回失去的一切。而眼前的這一面旗,鑲了一圈金邊兒,彰顯著與眾不同的身份——王旗。
十餘年前,這面血焰王旗曾經叱吒風雲,縱橫天下,所過之處惟有隆隆馬蹄和累累屍骨,可是現在,它卻成了史書中的一行字,老人口中的一個故事,歷史長河中的一個傳奇。
書桌前,一人伏地痛哭,八人靜立垂淚。
“殿下——!”趙健柏放開攥緊的旗幟,猛撲到劉楓腳邊。他哭得像個孩子,迷了路又找到家的孩子。
他們從無邊的鮮血和黑暗中走來,帶著深深的傷痛和仇恨,更可怕得是,他們不是驍騎營,他們沒有幼主,沒有可以寄託希望的媒介,也看不見光明和出路。在這樣的絕境裡一走就是十三年,再堅強的鐵漢都變得脆弱。
“健柏快快請起!”劉楓雙手相扶,含淚嘆道:“十三年來,盤蛇崗和鐵槍營兩強相立,甚至還曾聯手對敵,可卻各自偽裝,誰又料到竟是一家人!”
他振臂撩天,大喊一聲:“老天開眼!若非健柏此來,我等同室操戈,手足相殘,險些鑄成大錯呀!”
此間除了武破虜外,餘者皆是盤蛇崗舊部,聽聞此言唏噓不已。
李德祿輕拍他肩背,待其哭聲漸止,溫和地問道:“健柏!逐寇軍中可沒有鐵槍營吶,你們從前是哪一部的?”
趙健柏淚眼一望,見是個古稀老者,疑惑道:“這位長者是……”
吳越戈嘴快,嗡聲道:“這位就是鼎鼎大名的‘一夜奇謀’李德祿!”
一夜奇謀是李德祿的外號,意思是無論多大的難題,他只要思考一夜就能破解。劉楓暗暗好笑,這一夜,當然是向他老孃討主意去了。
趙健柏啊地一聲驚呼,大喜過望道:“難怪臥龍崗無往不勝!原來竟是軍師在此!”噗通跪下,納頭便拜,“忠義營隨軍參贊趙健柏,參見軍師!”
只這一句話,劉楓險些流下淚來。來了!終於來了!老子手下總算有了年輕力壯、根正苗紅、神智正常、人格健全的謀士了!蒼天有眼吶——!
李德祿微微有些尷尬,乾笑兩聲轉移話題道:“原來是忠義營,你們是二十八宿將排名十五的‘鐵戟’薛鐵山的部下嗎?”
“正是!”趙健柏目露沉痛之色,喟然道:“當年我們跟隨薛營主一路敗退,軍至徐州,十停裡已去了四五,只餘得七千餘人,已不能再退了,徐州是逐寇軍的重鎮之一,四成將士的家人都在這裡,我們花了三天,聚集了將士家屬三萬五千餘人,且戰且退,意圖護著民眾遁入深山。”
趙健柏濁淚滾滾,哽咽道:“可恨韃子豹軍皆是輕騎,來去如風,如蛆附髓,陰魂不散,眼看著就要到了,卻被豹軍阻於廬陵。為掩護民眾入山,薛營主率三千死士斷後逆襲,激戰一晝夜,全軍玉碎……”
眾人聞言淚漣。回想當年兵敗時,如此光景又豈止一處?虎落平陽,英雄末路,最是令人扼腕、斷人心腸。
慼慼良久,李德祿忽然抬頭,失聲問道:“如今的營主也姓薛!?”
“是!薛晉鵬正是老營主獨子!”
聽聞虎將有後,不墜其志,眾心大慰。
“你們如今實力如何?”劉楓插嘴一問,大夥兒頓時屏息靜氣。
趙健柏苦笑道:“十三年過去了,當年的勇士們也都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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