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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拿起刀劍,一起為命運的不公而抗爭。
如果唯成功論,王小波、李順都是失敗者。人活著是要有夢想的,不能與草木同腐,否則與鹹魚何異?在這個以農業為經濟支柱的國度,“均貧富”這三個字,在億萬農民心中,何止有千斤之重。王小波、李順的理想,也是全天下勞動人民的理想,為了理想,敢於直面慘淡的人生。生有何歡,死又何懼。
即便他們人不在了,但這種跨越時空的歷史使命和信念,將會激勵更多的人;即便他們失敗了,但是那種生而為人,為了心中的理想,無畏前行的毅力和勇氣,卻顯得是更加的偉大而崇高。
起義軍殺掉大批貪官汙吏和世族豪強,沉重打擊了地主階級和上層統治,官府從此取消了在蜀地的博買務機構。
作為起義軍主力的旁戶,在“均貧富”的過程中,分得了一些財帛、車馬、屋宇和糧食,多少改善了一些生活條件,大都掙脫了人身隸屬關係的鎖鏈,獲得了人身自由。與過去相比,與地主的人身依附關係鬆弛多了,社會地位也提高了很多。“旁戶”這一名稱從此很少出現,在蜀地,自耕農的數量相應地增加了。
歷史遠比演繹精彩,也比演繹悲哀,蜀地百姓所取得的這些權益,全都是在三十多萬貧民的血肉之軀上建立起來的。
王小波、李順、張餘雖死,蜀地窮苦百姓從心底裡一直念著他們。
一百多年以後,南宋詩人陸游來蜀地為官,在成都江讀廟北壁上,見到一幅壁畫。畫的正中,“大蜀王”李順手捋長髯,氣宇軒昂地坐在一張銀胡床上,他的背後,站著許多手持戈矛刀劍的將士。似乎在告誡這個不公的世間,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李順”,哪裡就有天火,這個世界,永遠不缺乏正義。
◆ 怒懟王繼恩
淳化五年(994)九月,張詠到任成都,見成都被王繼恩搞得烏煙瘴氣,民不聊生。燒殺搶掠,形同兒戲,整個成都府,人心惶惶,百姓怨聲載道,大有再次暴動的危險。
張詠怒道:“王繼恩,看你猖狂到幾時,別人不敢治你,我寧願掉腦袋也要殺一殺你的威風!”隨即向太宗上書,將王繼恩“為人驕橫,軍紀敗壞,只顧飲宴,不盡力剿賊”的所作所為,全都報與太宗。
同時作《悼蜀四十韻並序》,洋洋灑灑四百言,對成都的現狀心生憂慮,對造成此狀的王繼恩之輩給予無情的鞭撻和痛斥,發出“時稱多英雄,才豈無衛霍?”的感慨。
詩云:“蜀國富且庶,風俗矜浮薄,熙熙三十年,光景倏如昨,虎旅一以至,梟巢一何弱,兵驕不可戢,殺人如戲謔,未能剪強暴,爭先謀剽掠,良民生計空,賒死心隕穫,四野構豺狼,五畝孰耕鑿……時稱多英雄,才豈無衛霍?近聞命良臣,拭目觀奇略。”
太宗當年成功繼位,多虧了王繼恩給他送信。老虎尾巴摸不得,膽敢將太宗的恩人、紅人告上金殿,張詠也算是大宋第一個摸老虎屁股之人。
天高皇帝遠,難免尾大不掉。這一點,太宗心裡很明白。
遂任命親信宦官衛紹欽為同招安使,協助王繼恩共同管理成都事宜。又派遣樞密直學士張鑑、西京作坊副使馮守規乘傳督促王繼恩,加緊圍剿起義軍的殘餘力量。
同為宦官,衛紹欽也是個狠角色,當年督造天台壽昌寺,寺院建成當日,衛紹欽就把當家和尚給“烤”了,逼著人家自焚。太宗派衛紹欽前來,明為協助,實則監督,他就是皇上安在自己身上的一雙眼睛。
張詠一到成都,就先告了王繼恩的御狀,王繼恩自然不會善罷甘休。
一個掌握軍權,手下有數萬兵馬,磨刀霍霍,一個拿著皇上的文書,據理力爭。這位位高權重的老狐狸不乏暗招昏招,若想在成都站住腳,治理好川蜀,必須過了王繼恩這一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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