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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欣賞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順便聊聊天，在這之後，你應該會對我的能量有十足的認知，並且接受我的另一個交易。”
“……什麼交易？”
“你為我工作，作為交換，我完成你的夢想，同時給予你所需要的“安心感”。”
“我不需要你給我什麼狗屁的“安心感”，我絕不會為你工作！”
方慎行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來，臉色陰沉，準備離去。
莫先生的卻還很是悠然，彷彿他的這個態度完全在意料之中一樣。
影煞看著這一幕，笑著搖了搖頭，呵了一聲。
“要來了。”
在方慎行走出四五步路的時候，莫先生突然開口說話了，聲音還是那麼淡然，卻讓方慎行理立刻停下了腳步，回過頭來，嗔目欲裂，表情幾乎失控。
“我不怪你逃脫了你的職責，但是，方妄，有些時候，仁慈會帶來更多的殘忍。”
“你……為什麼會知道這段話！”
方慎行死死地咬著牙，幾乎把牙齒崩碎，對莫先生怒目而視，質問著他，聲音帶著些顫抖。
“這就是你老師送你出上城前的原話啊。”
莫先生笑了，表情就像看到一條上鉤的魚，影煞看了他一眼，似乎想到什麼不愉快的回憶，深吐一口氣。
“現在看來，你老師的評價完全正確，這麼多年來，你在清城還是小打小鬧，自欺欺人。”
“你培育出的人才未能遠謀，三個人都像你一般蒙目短視，現在更是死得一個不剩，只剩下一個徒孫接手了研究所。”
“你帶來的藥物與技術止步不前，只是錦上添花，不能力挽狂瀾。”
“而你本人更是自暴自棄，心理醫生？什麼玩意？你可是方妄博士，那個用了一年就研製出初版能將普通人轉化為能力者的覺醒藥劑的人。”
說到這，莫先生笑了一笑。
“說來，這幾十年因此而死的人可能都有七位數了吧？”
“但就是這樣的才華橫溢，驚豔才絕的你，卻因為越來越深的罪惡感被最後那期不算失敗的實驗事故而完全擊垮，來到清城渾渾噩噩地度日，實在是沒什麼理由。”
“我給你的那些資料，是否再次喚醒了你做研究時的快樂？而之前交易時，我再度喚起你的罪惡感是否讓你感到無比煎熬？”
“方博士，和我交易吧，我會告訴你，什麼才是正確的，在我這裡，你可以在絕對的“安心感”下工作，做對的事情，為你的過去真正的贖罪。”
方慎行聽了這番話，表情變得極為疲憊而痛苦，他搖了搖頭。
“……你說的很好聽，但不可能，我沒辦法再做下去了，再說了，你怎麼能定義什麼是“對的”，什麼是“錯的”？”
“我目前看到的，只有我的研究帶來的惡果，我累了，那些所謂的“必須之惡”就讓別人去當吧，我只想作為“方慎行”昂首挺胸的死去。”
莫先生聽了這話，卻不言語地微笑著注視著他，那表情頗為驚悚。
隨後，他說話了，不過三段話，但卻讓方慎行臉色劇變，用不敢置信地語氣立刻打斷了他。
“不可能！你說的……”方慎行說到這，臉色變化數次，最後語氣變得極其不確定，但又不願意相信般地猶豫著吐字。
“……不可能。”
“可不可能，你心中已經有猜測了，我只是告訴你答案罷了，那麼現在，你是否還能接受我的交易？”
長久的靜默，時間在這個餐廳內彷彿靜止了，只有演奏的音樂跟著方慎行的呼吸起伏不定。
過了良久，方慎行沉默著走回了桌子旁坐下，他抬頭看向莫先生。
“說說那個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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